“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如催命般响彻夜晚,霓漫歆看了眼坐在身旁的唐雨伯,迟疑地站起身打开了门。
霓漫歆傻愣愣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这么晚了,东岳他怎么会来这里?本想开口问话,可被他雄鹰般的眼神吓得不知所措,不由得如做了错事的孩子般低下头杵在原地。
“漫歆,谁来了?”唐雨伯在她身后喊道。
“你不打算让我进去吗?”
东岳看着霓漫歆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心里有些微怒。
“这么晚,你来……?”
霓漫歆看着东岳的眼神似乎更加清冷,忍不住咽了口水,后面想要说的话直接吞入腹中。
第一次感受到东岳的气场这么庞大,吓得自己连话都不敢多说半句。
“你也知道这么晚?他又是谁?”
霓漫歆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原来东岳指的是唐雨伯。
“我朋友?”霓漫歆道。
东岳紧盯着唐雨伯咬牙切齿道:“朋友?什么朋友这么晚还在你房内?什么样的朋友可以让你穿得如此不知检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吗?”
霓漫歆听后很是生气,语气中带着些嘲讽:“孤男寡女?说的也是,请阁下您快速离开,你一个大男人此时站在这儿确实不大合适。”
东岳脸色微恙,手指着坐在一旁看的唐雨伯道:“大男人?难道他是你领养的宠物?”
唐雨伯第一次被人当面说自己是宠物,很是恼火,立刻冲到东岳的面前吼着:“尼玛,你说谁呢?”
东岳假笑着试探着霓漫歆:“难不成是你男人?”
霓漫歆听后,头摇得如波浪鼓般,连忙否认着,就是不想让东岳误解。
方怡听见楼下有东岳的声音,立刻从楼梯处探出脑袋。
方怡明知故问着:“东岳?你怎么来了?这么晚有事吗?”
霓漫歆看看东岳,再瞧了眼方怡,原来东岳是为了她而来。
看着唐雨伯在此,他东岳是不是以为雨伯与方怡之间有什么?绕了半天,原来他东岳是特意来监视方怡。
东岳看着霓漫歆,嘴里回答着方怡的话:“我今晚就睡这里,随身物品都带来了。”
什么?东岳他刚说什么?是自己耳背听幻音。
霓漫歆立即伸出双手,用力地将他往门外推去:“这怎么可以?”
东岳抓住胸前推闪自己的一双玉手:“我为什么不可以?而他却为什么可以?”
霓漫歆顿时觉得寒风四起,身子不由得抖上一抖。
“说,为什么他可以?”
东岳强压着心中不悦,紧闭双唇,双眼如寒冰似地看着霓漫歆。
霓漫歆小声回道:“他是我发小,是闺蜜,不一样的。更何况他现在无家可归。”
东岳刚想满意地点头,听见她后面的话摸不着大脑:“我们不会打扰到你们的,要不让她住在你那儿,这样你们也好亲近些?”
东岳被霓漫歆话语中的你们他们给绕糊涂了,方怡倒是听出了漫歆说的意思,捂嘴掩笑着。
方怡难得做个和事佬,在一旁插嘴道:“霓漫歆,你家这么大,你就让东岳住下吧,大不了让他住在我隔壁,你看如何?”
霓漫歆立刻摇着头:“方怡不是我不给他住,你也知道的,他就住我隔壁。他那儿房子比我这儿大多了,何必非要到我这儿凑什么热闹?你又不是没去过他家,就拿他家浴室来说,就比我家大两倍。”
东岳活了几十万年,至今还无人敢当面拒绝他,这小妮子今日就已拒绝他多次,渐渐地他已失去了耐心。
这个叫雨伯的男人就这么值得她护着吗?孤男寡女睡衣相对,简直不成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