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我看了眼旁边喝茶的狗皇帝,咳嗽了一下,“没…没事…”
狗皇帝斜睨了我一眼,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茶,“你的风寒好点了吗。”
那天和苏乐两个人在雨里一顿淋以后,秋月又是给我泡药浴又是给我喝姜汤的,但还是扛不住以前落水落的病根,我很不给面子的立刻就开始发烧,连着烧了一天后这高烧总算是退了下来,可也还是没好利索总是咳嗽。
据秋月说我高烧的时候狗皇帝也来看了我一眼,确认没什么大问题后就又回了东阳宫,虽说时间很短,不过看在他那么忙还是来看我的份上我也就懒得计较了。
他这个事倒是办了有些日子,我高烧醒了以后过了两日他才又悠悠地驾临了我的洗月宫。
“好多了…”我说着,喝了一口茶,嗓子还是有些哑。
我从小身体虽然不说百毒不侵,却也很少有这么发高烧的时候;唯一一次也就是我妈说的我十岁那年发过一次高烧,据说那次一连烧了三天,一直昏迷不醒把我妈给吓得以为我要烧傻了,拉着我爸又是烧香又是求佛的。
不过幸好我命大,没一命呜呼,这个智力好像也没受影响,虽然我妈有的时候嫌弃我会说我烧傻了,不过还算是个能辨清事实的人。
再者,虽说我爸我妈吓得够呛,我却没怎么感觉到难受,反而就像是睡了一个好觉一样,可能是我确实心大吧。
“韩太医的药该喝了吧。”狗皇帝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几乎是同时,秋月从外面推开门端着一个白瓷碗走进来。
“娘娘,该喝药了。”
我震惊地看了眼还在气定神闲喝茶的狗皇帝,心想这男人是有特异功能吗时间掐的这么准?
不过想归想,我还是乖乖接过碗,低头看了眼那黑黢黢的药,我觉得还是回家好。
中医太苦了…
但是狗皇帝和秋月可不会管这些,鉴于前几次的经验我已经深知这碗药我是喝得喝,不喝也得喝,于是捏着鼻子一口灌了进去。
“嘶——”吞下药后我倒抽一口冷气,秋月立刻递上装着蜜饯的碟,我赶紧拿了一颗放进嘴里,含含糊糊地抱怨着,“这还要喝几次啊…”
“老五不懂事,你也跟着犯傻。”狗皇帝的声音似乎有些不满,说出口的话也冷冰冰地。
我看了一眼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嘟了嘟嘴,“他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太不公平了吧…”
其实我心里也明白,要不是当年落了病根,关桐这身子怎么会淋个雨就发高烧。
“哼,”狗皇帝冷哼一声,“老五自小跟在母后身边,吃穿都是最上乘的。”
是了!苏乐虽然是个闲散王爷但人家可是太后的小儿子,宠得那叫一个不像话,各种人参灵芝当零嘴儿地吃啊,身子当然不是关桐能比得上的。
我愤愤地吐出蜜饯核儿,嘀咕着,“万恶的封建社会…”
狗皇帝看了我一眼,“况且老四从小就带着老五骑马射箭,体质更不是你能比得了的。”
老四?
我闻言来了兴趣,先帝一共五个儿子,老三狗皇帝和老五苏乐就不说了,老大苏苍和老二苏玦也算是听过不少,这老四,还真没怎么听人说过。
秋月也只是知道他是先帝贤妃的儿子,从十二岁开始就和贤妃生活在宫外的行宫里,所以其他的也不清楚。
“老四…是贤太妃的儿子吗?”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就看见狗皇帝点点头。
当年苏昊立为太子又遭到苏玦暗杀后,先帝一怒之下本来是想把苏玦和年妃一同赐死的,但是太皇太后却以死相逼,不允许先帝处死苏玦,再加上年妃把所有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苏玦才得以活命,所以这上一辈也就只剩下了太后和老四的母妃贤太妃了。
这贤太妃和太后从小就交好,无意争宠,再加上当时苏玦刺杀狗皇帝一事让她生了惧意,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沦为权利相争的棋子,便自愿去了宫外的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