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侍卫离去,陈秉生回到房中,正准备修书给父皇,伸手去捞那扔进洗笔里好几天的狼毫,却忽然想起了上京城里还有个八岁的小孩,赈济灾民,扶贫救弱,脸上突然起了一丝笑。
片刻,陈秉生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陈秉生,你在笑什么!她是砸了你东宫、还让你被禁足的小克星,你笑什么?”
随即拍了拍自己的脸,又狠命的揉了几下。
上京城。
魏舒离开那软软的衣服堆也是真心的睡不着,只能靠在床边抱着软枕靠了一夜。
她早上起来一伸懒腰,身上的骨头都是咔咔的响。
宗离一手拿着馒头,一手拿着一封信,还沾着一根鸡毛。
“鸡毛信?”
这是八百里加急竟然没有送进皇宫,而是到了师傅手里?
“师父,你拿的是什么?”魏舒故作不懂地问道。
宗离看了眼手里的馒头,“馒头,实心的,你要吃外面有。”
“不是,我是说那封鸡毛信。”魏舒掂着脚想要去抢那封鸡毛信。
宗离将手一下子抬高,“没·…·没什么,家信,家信!”
魏舒眼神一变,“什么家信,师父,你又骗我,你有没有家室我能不知道?再说了,家信又八百里加急的鸡毛?”
宗离眼见着瞒不过去,“好吧,好吧,就是瞒不过你这小丫头,这是晏城送来的。”
“晏城?给我看看!”
【国师大人,晏城瘟疫横行,镇无力与救治,此前药方已不能抑疾,望速来增援,为晏城百姓。——陈秉生】
“好啊!师父,你居然……”
宗离举起双手,求饶道,“我真的就只是给他提供了一个药方,再说了,我原本就想去晏城看看,这不是陪你在这里救济上京城的流民嘛!”
“师父!你居然连这么严重的事情都要瞒着我!行疾为天下苍生,不是你说的吗?我们什么时候去!现在?还是马上?”
魏舒血液里的天赋又在一瞬间觉醒,不管怎么说,那都是百姓的命,活生生的人命。
宗离却愣住了,手僵在了半空中,“你不怪师父?”
“救人要紧,其他的事情以后再算!”
宗离撇撇嘴,“我就知道,你这小丫头能有这么好心!”
“嗯?”魏舒瞪了宗离一眼,宗离差点吓得都要爬墙出去。
“晚辈有没有打搅二位?”沈之煜极有礼貌的敲了敲房门。
逆光而立的沈之煜,仿佛自带圣光,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