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用你,你快歇着去吧,让婆母看见就不好了。”成婚的日子定在了秋季,如今正是秋忙,家中只剩了新成婚的小夫妻并老爷子和老太太,这会儿柳瓜瓜要帮她做饭,福润一个劲儿的往外推,“夫君快出去吧。”
柳瓜瓜看着这个急得脸都有些红了的人,有些好笑,“你确定你能行?你会生火?”
“……”今天早上的火还是花花帮着生的。连圆子和团子也不会生火的。
今天连花花都下地去了,要是没人帮着,今儿晌午还能吃上饭吗?
“你确定不用我帮忙?”柳瓜瓜忍不住抬手摸了摸福润的头顶。
福润:“……”
福润眼睁睁的看着一双修长的手,轻轻擦了几下火折子,就引燃了火苗儿,很快垫在下面的柴火着了起来,锅中很快冒出了热气,“夫君连这个也做得好,还有什么事是做不了的?”柳瓜瓜只有一个妹妹,家中没有姐姐,小的时候自然没人照顾,大人顾不上的时候,都是他们自己想法子弄吃的,点个火还不是最基本的?
“我若是连这个也不会,早就饿死了。”柳瓜瓜又伸手摸了摸福润的头,待手指抚上福润发上那小小的玉簪时有片刻的停顿,很快不着痕迹的放开了手,福润不曾在意。
按理说正是新婚,穿的怎么鲜艳也不为过的,偏这会儿福润穿着一身儿棉布衣裳,鲜艳倒也鲜艳,却是细棉布裁的,只在领口,袖口,裙摆等几处绣了几朵小花儿,一点不起眼。
“娘子穿这个像是更清丽了些,打眼望去,还真像是这座宅子里的新婚小娘子。”柳瓜瓜把沾在福润脸颊上的一点草屑摘了下来,“草都沾到脸上了。”
躲在一边切菜的圆子闻言撇了撇嘴,把手中的菜剁的铛铛响,当初姑娘要做这个的时候,府里别的姑娘谁不笑话?姑娘是忍了多大的委屈才做了这身衣裳,穿了这身衣裳的,圆子想说句什么的,可是想到姑娘当初的话,只能忍了下来。
姑娘的亲事是春天定下的,吉时定在秋季,当初正正一个夏天,她们的院子里都在备嫁妆。那是一个有些刮风的阴雨天,姑娘让支起了窗子,听着雨珠落在屋檐上的声音绣嫁妆,那时候她替姑娘委屈,姑娘对待手中的布裙子却绣的一丝不苟,“圆子,莫欺少年穷。一个穷的连饭都吃不上的孩童,跌跌撞撞走到今日,他有能耐。”
姑爷有没有能耐,圆子不知道,圆子只知道姑娘有能耐,府上那些个姑娘哪个也不是好相与的,偏姑娘在云岫庵一住十年,回去后还是能处处周旋得当,一次也没吃了大亏。
福润挽了挽垂在脸颊的发丝,“是像个小村姑了吗?比你那个娇娇弱弱的表妹如何?”
柳瓜瓜有一瞬间的茫然,看着福润的眼迷茫了好一会儿,才笑起来,“娘子竟然在意那个?”刚才竟然没反应过娘子说的是什么来,该打该打,“那算是哪门子表妹?不过是舅舅家的堂侄女,与我关系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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