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四层的酒楼在骏明街上并不算拔群,本身是维多利亚风格建筑改造而成,非得在外面加上一层中国风的木窗木檐,铺上乌瓦,突出到街边。反倒是显得说不上来的古怪。
不过众人都知道这是狼头辉强加上的要求,没人敢说什么。
为了怕惊扰到长兴社中人,查叔早早的把车停在了离长福酒楼还有上百米的地方,张霄下车后往前走了一个拐角,跨过了空无车行的马路,这才看到竖着亮着“长福酒楼”四个大字的灯牌。
不紧不慢的走近,张霄站在屋檐下边隔着贴着“长福”红字的玻璃看向里面。
大厅里十余张圆桌都空着,只有门口两张桌子围坐了十余个百无聊赖的年轻男人,穿着各色各式的短袖,既没有菜肴上桌,也没有酒水零食,只是心不在焉的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天。
见有人影贴过来,眼神止不住的往过瞟,却被同伴一把按住。
张霄觉得有些好笑。
“阿sir,本店打洋,恕不招待。”
身上还穿着制服,身份自然瞒不住,不过张霄也没想遮遮掩掩。
看着眼前魁梧壮硕彷若健身教练的门迎,张霄笑着,语气却冰冷的没有丝毫玩笑意味,“怕我进去砸了你们场子?”
“放心,我讲道理的。”
“只不过讲道理的方法有些不太一样,我不用嘴,我用拳头讲。”
张霄话才刚刚说了一半,门迎便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男人竟然还未动手,便如同一头勐兽散发着危险气息。
门迎头皮炸开,右肩才动,张霄已然迈步曲肘闯到了他的跟前,快的彷佛在灯牌的红光下拉出了残影,虽然只是短短一步的距离蓄势,但劲力却宛如洪水奔泻。
面对暴烈无匹的八极拳单仪顶,纵使门迎浑身都是腱子肉,也只能像个破麻袋一般倒飞出去,口中鲜血随着身体坠落而抛洒,把门口的圆桌砸了个对折。
早有提防的古惑仔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飞人惊的立马站起身来,顾不得倒地的凳子,纷纷从破碎的圆桌下面抽出两尺长的开山刀,同时嘴中叫嚣。
“挑!围他!”
“大老话最少留他十分钟!”
一时之间,十余位面露狠色的古惑仔一窝蜂朝着门口涌了过来。
能跟着狼头辉坐馆的打手,当然不是火仔手下的一帮街头混混能比的,要么身上背着几条人命,要么就是有一技之长,都是早就拜入门下的四九。
只差一两件功劳,就有机会扎职大底,届时纹身加持,就飞上枝头变凤凰,开山头收小弟叱吒江湖。
如今功劳摆在面前,像是恶狗扑食一般,手中短刀丝毫不留情面的朝着张霄要害噼来。
张霄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两扇合开的玻璃门只打开了一面,面对气势汹汹的众人,只是微微撤步,便极大的限制了他们可以攻击到的范围。
冲在最前面的古惑仔眼睛赤红,手中刀没有任何花哨的竖噼而下,张霄虚着眼睛,右手快如闪电,准之又准的截住了他噼刀的手,而后化掌为爪,轻轻一拉,将其手肘位置对准了旁边足有一厘米厚的玻璃门。
哗——!
在他手臂反方向弯折的同时,玻璃门应声而碎,尖锐的碎片哗哗啦啦掉落满地,张霄二话不说捡起脱落的门把手,短棍在小范围内灵活舞动,几乎是一个照面间,开山刀还未噼下,几个刚刚冒出门来脑袋便被张霄开了花。
前面倒下的人挤在门口,后面叫嚣的古惑仔被拦下急的发狂,于是便踏着自家兄弟的身体朝张霄挥刀。
但倒地的人还有意识清醒的,为保性命开始胡乱挥舞手臂扭动身躯,冲出来的古惑仔被绊倒了好几个,像是磕头一般摔飞到张霄面前。
张霄毫不犹豫的接下了这份礼物,左脚横拧,右脚像是鞭子一般接连踢中了好几个头颅,脚面碰到敌人面门,连啪响都来不及发出,紧接着便是牙齿横飞,血液狂喷。
一时之间,长福酒楼的玻璃门前堆了好些躺在地上的古惑仔,被堵在店内的人又急又怕,再不敢贸然出来。
“大老话我们拖他十分钟,这才多久,就折了一半兄弟。”
说话之人眼里面哪里还有半点凶光,全然是惊惧,要不是经历过好几次数百人火拼的大场面,估计他连刀都要拿不稳。
“老顶做事还要你担心?他早有安排,肯定有问题,我们别冲出去,就立在屋内,够钟就好。”
默默咽下唾沫,算是默认了身边之人的提议。
张霄收回踢脚,却觉得有些奇怪。
按道理来说长福酒楼是长兴社的陀地,狼头辉自己本身就是三德彩加身的红棍,手下又有刚刚过档来的炮仔强,草鞋之流的独彩高手也应该不少,可自己面前这帮打手却只是凶狠些罢了。
不摆高手出来解决自己这个不速之客,狼头辉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
就在查叔刚刚调转车头的时候,别在腰间的对讲机就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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