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普通的砍柴刀,黝黑,卷刃,在燕明的手中,化为一片刀光。
以张三为首的三个泼皮无赖,正挥拳冲向燕明,那刀光在三人身前连续闪烁,三人的颈部,几乎同时喷出一篷鲜血。
“啊!”不过眨眼之间,那三人便双手捂着颈部,呼吸急促,片刻后,便倒在地上,就此死去。
“你!你!你竟然胆敢行凶杀人?”村长等一众长者,瞠目结舌,惶恐不安,一时心中害怕,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数步。
就连王百川亦后退二步,一双铁拳早已握紧。他虎背熊腰,力大如牛,自幼练武,据说,他还曾在县城里拜了一位帮派长老为师,虽说只是挂名弟子,依旧练就了一双铁拳。
王百川终究是在县城呆过的人,他的所见所闻,在小村之中,亦是数一数二。可就连他的心中,也是惊骇莫名,眼前这十岁的不起眼的小男孩,手中一把砍柴刀,其施展的刀法,他竟半分也看不透。他以前随那县城中的师傅修练了数月,那师傅的一对铁拳号称全县第一,尚且有迹可循。可是眼前的燕明的刀法,他却完全看不出所以然来。
“他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子,他这出神入化的刀法,又是从何处学来?”王百川心中思索道。
燕明持一柄毫不起眼的砍柴刀站立当场,刀锋未冷,血色未干。
“王二叔、王二婶,我之前说过的话,你们可还记得?”燕明侧头看向王二夫妇,一股杀气陡然而生。
王二夫妇两人,早已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回应。
“你们忘了?我再重复一遍,我说,你们如果再来欺我,你信不信,我连你们也……似乎,你们并未听进去。”燕明冷笑道,话完,他上前几步,那手中的砍柴刀,再化作一片刀光,血雾飞溅,刹那之间,王二夫妇便已倒在血泊之中。
“好了!恩怨已了!诸位可还有什么要说的?”燕明微笑着说道,他稚嫩的脸上,满是天真烂漫的笑容,仿佛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小男孩,可是这些人见过他连杀五人,对他却是极为惊惧。
众人何敢再有言语,燕明又瞧了一眼王海川,那王海川也默默无言。
燕明正要出门,忽地又停身转头,说道:“那三间石屋,便请村长找人帮我卖了!如何?”
村长叹了口气,面色终于软了下来,说道:“好!今日之事,我们几人也是受了王二的蛊惑,他花言巧语骗了我等,小天,我们终究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也别往心里去。”
燕明已是第三世为人,自是能猜出其间的隐秘,无非便是王二夫妇拿了钱送给村长等人,村长便助王二夫妇夺三间石屋,或许那刘地主与此事也脱不了干系。他冷笑一声,也不言语,提了砍柴刀,就出了议事堂。
待燕明走远之后,众长者惶恐不已,其中一位老者哭丧着脸,说道:“那王小天,不知从何处学来了妖法,他那砍柴刀一舞,便夺去一条人命,当真是杀人如砍柴。你们说,他会不会对咱们也痛下杀手……”
“我和小天,总算是有些亲戚关系,怎么说也是他的叔公辈,我倒不用担心。”其中一位老者说道。
村长指了指地上血泊中的王二夫妇,说道:“他们是王小天的叔婶,你说说,是你和王小天的亲一些,还是他们更亲一些?”
那老者哑口无言,心中也有些惊惧起来。
“村长,你说怎么办啊?”众人问道。
“咱们去找刘地主吧!他家大业大,和县城的人交往也多,或许能找出对付王小天的法子。”村长说道。
“对了,刘地主家有几个护院,那为首的刀疤脸,一看便是凶神恶煞之人,听说他极为厉害,一刀可砍断一人粗的大树,料想对付王小天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那刘地主,又如何肯趟这趟浑水?”
几位老者议论道。
村长淡淡地说道:“这事,他也脱不了干系,不得不趟这趟浑水。走吧!咱们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