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冷?
秦宋晚不由地猛搓着自己的双臂,手中一阵的冰冷湿润,就这么短的时间,身上已经结霜了?
闭着眼睛胡乱地转了一个方向,秦宋晚开始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她再不离开这水,肯定被冻死。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有一阵红色的光亮传来,在这白茫茫的一片中,秦宋晚不由地吞了吞口水,怎么感觉这么瘆得慌?
小心翼翼地往亮光走去,一扇门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里面人声鼎沸,听来很是热闹。
秦宋晚一把就将那门给推开了。
那是一间荣禧堂,一位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正坐在床边,她的左手边站着一个眉开眼笑的媒婆,一个身穿喜服的男子正背对着她,手中拿着一只挂着红绸花的秤杆,正在媒婆热闹的说辞下去挑喜帕。
媒婆笑道:“情定三生在烛夜,挑开红瑾见新娘,一挑看唇,唇红齿皓;二挑看鼻,小巧玲珑;三挑看眼,柳眉杏眼,恭请新郎挑喜帕,挑出芙蓉出水才子佳人,挑出恩爱夫妻家邻和睦,挑出吉星高照前程似锦。”
盖头一掀,新娘子开心而娇羞的脸露了出来,秦宋晚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是她?
新郎将喜帕连同秤杆一起交给媒婆,接过丫鬟递过的合卺酒,和秦宋晚并肩坐在了一起,深情地看着秦宋晚。
司安?!
新郎竟然是司安?
怎么会是司安?
眼见着两人笑着将合卺酒一饮而尽,其他人瞬间全都不见了,只剩下了一对新人。
正是春宵帐,红烛摇,冰肌玉肤一人瞧。
秦宋晚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司安拉下了帘幔,和自己,洞房花烛夜了。
“是在做梦吧?”秦宋晚喃喃道。
难道自己潜意识里面这么恨嫁?
这,这连婚礼都想好了?
不光是恨嫁,竟然还直接来了一出活春宫?
二十五年,这可是头一遭啊,秦宋晚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谁知却一脚给踩空了。
下面仿佛无底洞一般,她迅速往下坠去......
......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耳边,大丫的声音慌乱地传来。
秦宋晚大口地喘着气,一坐而起,看看周围,自己正躺在客栈的床上,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是梦就好,是梦就好。
“大丫,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秦宋晚道。
“小姐,你怎么会不小心在里面睡着了啊,若不是水还没凉,你恐怕得感冒啦。”大丫急道。
“小姐,有没有冷着?”豆玉道。
秦宋晚摇摇头,道:“我没事儿,别担心,这件事情别给我哥说。”
“小姐,还是让我帮你找个大夫来看看吧。”大丫道。
“没事儿,真的。”秦宋晚安抚地冲她们笑笑,“我肯定是饿了,我刚梦见了烤鸭来着。”
大丫闻言,扑哧一声笑道:“饭点儿倒是到了,那我去叫小二准备。”
“不用,我们到外面吃饭去。”秦宋晚笑着道。
“是小姐。”大丫道。
豆玉忙将衣服给秦宋晚捧了过来,穿戴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