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她尽量让自己不是那么激动。
“我不是贾珍的儿子。”
他很平静，这个惊闻贾敏听来，反而觉得正常，因为她知晓贾珍对于贾蓉做的那些，听到不是亲生儿子，一切才顺理成章起来。
“那……是谁？贾赦？”
贾政还没有那个偷情的魄力，他那种性格如若做这种事情，肯定会心慌露出马脚。
唯有贾赦这种油腻惯了的，才会得心应手。
这东西二府里，肮脏事情不少，惜春就是一个案例，贾赦既然是惯犯，那么再偷了贾珍的妻子也不是不可能……
“贾敬那时候与义忠亲王走得近，故而义忠亲王多到宁国府走动。”
“那时贾珍刚刚娶妻。”
“妻子娇艳可人，义忠亲王又一表人才……”
贾敏惊愕的看着贾蓉，倒不是因为贾珍的夫人与义忠亲王勾搭到一起了，而是因为贾蓉是义忠亲王的儿子……
“此事，无人知晓？”她有些颤抖，紧张。
贾蓉摇摇头，道：“可能老太太猜到了什么，其他人却是一概不知，包括贾敬。”
贾母那日在祠堂封了贾蔷的口，贾蓉怀疑老太太那日便已经知晓了。
但此事如若公开。
贾家上下都得满门抄斩，这是逃不过的，或许太上皇会出手，但那也只是救贾蓉而已，贾家怎么样，那就天知道了。
贾敏松了口气。
老太太的性子，她还是很清楚的，倒是不虞会坏事。
至于贾蓉是义忠亲王的儿子，宁国府如今实际上已经绝后了这件事，贾敏并不在意，无论如何，贾蓉姓了这么多年的贾，就算以后恢复了“赵姓”，也与贾家分不开。
恐怕老太太也是存了这丝念想，所以不惜将贾珍真正的儿子贾蔷逐出贾家，也要保下贾蓉。
只是……
“那你与秦氏……”
贾敏忽然想到了什么，那年她是与贾敬一起谋划造反的，对一些事情还是很清楚的，秦可卿的身份她自然要调查。
贾母知晓的事情，她也自然知晓。
“可卿怎么了？”
贾蓉有些疑惑，贾敏想了想，便将来龙去脉告知了一遍，贾蓉这才明白为何当初永历帝查案如此偏袒了。
原来是因为秦可卿。
“按照陛下的态度，可卿应该是他女儿。”贾蓉说道。
“嗯，那你与秦氏应当是宝玉与黛玉的那般关系。如此倒也无妨。”贾敏松了口气，表哥表妹，很正常的关系。
他不知道还有这层关系。
怪不得当初看秦可卿就觉得亲近，想来贾宝玉那句“这个妹妹我是见过的”还是有几分道理。
“你与秦氏成婚，也是冥冥之中的一种定数。”
“如此不论哪边，或可联系义忠亲王的旧部，等天雄军到了京都，就直接……”
贾敏的意思很明确，普通人造反得等乱世。
贾蓉既然是义忠亲王的儿子，那便不用等了，趁着太上皇还在，到时候如果得到太上皇的认可，法理直接就够了。
贾蓉却说：“我不想当永历那般窝囊的皇帝。”
“妥协来的天下，自然处处掣肘。”
“唯有一刀一枪打下来的天下，才是唯我独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