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
“我睡不着，只要想到初老大只身杀敌的场景，我就兴奋。”小彘说道。
初一拿起自己的被褥，裹在小彘的身上，让这个被北风吹得瑟瑟发抖的孩子温暖了一丝。
“等你再大点，现在还太小。”初一道。
九岁的孩童，在后世还在上小学，跟他谈什么杀敌见血的，总觉得在教坏小孩。
“我不小，我都能为初老大办事了，初老大答应过我，若是能看好苏头领去处便奖赏我，我要奖赏，我要初老大教我打架。”小彘兴奋的说道。
初一微微错愕，没想到这孩子如此执着，他不由的认真起来。
“收你为徒不是不可以，但你要知道，学了一身本事，可不是为了杀人的，若你只为了杀人，我便不教你。”初一道。
小彘的脸上漏出疑惑，他终究还小，很多道理并不明白，只是对热血江湖的本能喜好才想学武。
在他看来，不杀人，学武有何用？
“你觉得我杀人是为了什么？”初一问道。
小彘想了想，道：“为了让别人知道你厉害，让别人怕你，这样他们就会听你的了。”
“也对，也不对。”
初一在他身边坐下，此时他的体质已经超过0.8，在这样的寒夜中，身体已经可以抵御。
“我首先是想让我和我妹妹活的更好，才选择杀人，就像你哥哥大彘，他也是为了让他和你活的更好，才选择跟我杀人。”
“我明白了，只要是为了活的更好，就可以杀人，对么？”小彘天真的问道。
初一微微一怔，这是他杀人的理由，但他却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问他的是一个成年人，他会毫不犹豫的说对，但问他的只是一个九岁孩童，他无论如何说不出一个对字。
“如果能不杀人就过的更好，那就不要杀人。”
最后，初一选择这样回答。
小彘望着初一脸上漏出的沉重，看着他回身靠在墙上发呆，很贴心的没有再言语，只是在寒风中陪着初一。
“杀人终究是不对的，不是么？何况还有一个女人。”
初一心中呢喃着，想要自我安慰，却找不出任何一个理由，最后整个人沉浸在自责之中，许久。
…………
初生的太阳最能鼓舞人心，初一早早的起来，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彘还在甜美的睡着，没有叫醒他，轻轻起身出门。
昨晚他被大彘换班后，抱着小彘进屋睡在大彘的位置，直至鸡鸣才起。
“小五，有消息么？”初一出门便看到院子中笑着和他朋友说话的小五，张口问道。
通过小五的表情，他已经有了猜测，不过还是问了一下。
“刘二、赵三按照老大的话通知了官府，如今官府有了说法，算上张正，周牙婆的人已经杀了三个人。”小五兴奋的说道。
初一漏出会心一笑，点头道：“杀了咱们三个人，这仇有点深啊，将来都要还回来。”
小五自然点头应下，便是他那个朋友，也是一脸笑容，为小五高兴。
“这一次有赖你帮忙，这份恩情我记着。”初一对小五朋友说道。
小五朋友是个老实人，木讷的连连摆手表示不必，初一也不再多言，又扭头看向小五。
“你一会通知翁老、李、白、杜头领，去翁老那碰个头，这事要讨论讨论，别被牙婆各个击破才好。”
小五听了初一的话，兴奋的点点头，立刻领命离开。
“我朋友醒了，让他去翁老家找我，我先回家了，以后有事你就找小五或是直接通知我。”初一对小五朋友说到。
“啊，好的，好的。”小五朋友木讷的点头。
初一拍拍他的肩膀，直接转身出门。
他担心自己一夜未归，妹妹担心，所以走的特别快，不一会便回到自己家中。
“哥哥，你干什么去了？”才进院门，兕子就质问道。
“出去办点事，不是让大彘通知你了么？”
初一疑惑的说着，望着妹妹通红的双眼，心中一痛，想来妹妹一夜未睡吧。
“哼，下次亲自跟我说。”小丫头说完转身回屋去了。
初一站在院子中挠挠头，晒然一笑，跟着妹妹走进屋子。
“饭在桌子上，自己吃。”兕子赌气的说了一句，进了卧室。
初一耸耸肩，坐下来自顾的吃早饭，心中满是温暖。
等他用完饭洗了碗，把卧室房门开了一个缝看进去，见妹妹已经睡了，便轻轻关好门，转身出去。
他今天有的忙，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处理，还有张正留下的摊子等着他接管，想来这一次，反对的声音会少了很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