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五指纤纤,可掌心却结了一层厚茧,并不似普通女子的柔弱,而更像是长期操习兵器所致。
他看了沉睡中的她一眼,随后轻轻将她手腕上缠了四圈的珊瑚珠解开。
圆润光滑的珠子一松开,便从她的手腕上滑落,像是鲜红的血珠一般落在床榻之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眼前的画面让陌言的眼眸剧烈一缩——
迎着夜明珠的光,他看到她如雪的皓腕上,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正在往外渗着血丝,显现出一种死亡的美感。
那伤口,就像是历经风霜多年的老树干上的裂痕,狰狞又可怖,一层未好又叠上新的一层,血肉模糊。
因为珊瑚珠缠得太紧,她的右手又像是习惯性地拉得太用力。
伤口结了痂又破裂,使得模糊的血肉中留下了珊瑚珠的坑印,微微凹了下去。
陌言凝神一瞧,眼眸顿时缓缓眯起。
那些伤口正好分布在经脉处,以这种深度来看,肯定流过许多血,她的左手应该已经……
她的习惯......
她的骄傲......
她的泪水......
狭长如月的眸子一闪,陌言似乎明白了什么。
大约是太痛,双手又被握住,万俟沐开始不安地挣扎,手腕上的伤口更严重地撕裂开,有血顺着她的手腕缓慢地流下来,身体瑟瑟发抖。
陌言忽然出手,急点她周身几处大穴。
他目光幽幽地盯着她,下一刻,猝不及防地将昏死过去的万俟沐揽在了怀里。
两人交缠着的黑色墨发和她牛乳般幼白的肌肤形成巨大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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