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灏凭腰牌出了太和门,车马轿撵一干众人都在门外等候。
随从颐文见他出来,立刻牵马上前,关心道:“爷,您喝了不少酒,要不乘轿吧。”
颐灏不答,直接翻身利落上马,偏飞的白衣就像是蹁跹而落的蝴蝶展翅而过,却不留下半点踪迹。
坐在马上,气宇轩昂的他视线却投在不远处丞相府的回门队伍上。
他深邃的星眸一缩,瞳孔竟泛起微微深蓝色,显得更加深邃,眼中熠熠闪烁的寒光,有如利刃一般破开一切。
颐武忽然惊呼出声:“爷,您的手!”
虽然声音压得很低,那些随从却都听见了,纷纷回头看过去。
他们只见颐灏勒住缰绳的左手一片鲜血淋漓,将缠在手上的白纱布完全浸透,仍有蔓延开的趋势。
而他仍旧撰着缰绳,不为所动,仿佛被伤到的不是他一般,毫无知觉。
“爷,宫中有变?”颐文睚眦欲裂地问道,手按在腰侧的剑上,蓄势待发。
颐灏垂眸看了一眼左手,仿若没有看到,幽深黑沉的眼中不带一份情感,淡漠答道:“无碍,回府吧。”
长鞭一挥,骏马扬蹄,疾驰而去。
颐文觉察到颐灏的情绪不对。
对留下的一干人等吩咐回府之事后,也策马追随在颐灏的身后奔去。
万俟落送走颐灏后,没有回自己的落华宫,而是去了黎贵妃的储秀宫。
储秀宫不同于甘泉宫的落地恢弘,反而处处彰显小女人般的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