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提供净水的神像附近有艾尔兰的居所,但这里并没有任何一个真神的神殿,只有一个牧师而已。
绿蟹镇是政府分支,也就是镇公所势力很强的城镇。
“我是...”艾尔兰说到一半被一个带着酒气的声音打断了。
“咦,马洛斯,这是谁?”
扎特没有认出艾尔兰,他那身和知更鸟一样颜色的外套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了。
第一缕阳光已经照进了走廊,虽然有些走路虚浮,但扎特总算是赶在夜色结束前回家了。
“呃,叔叔。”马洛斯把事情简短地和扎特说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艾尔兰阁下想把俘虏和尸体放在我们家...”
虽然不知道艾尔兰的理由,但是马洛斯还是支持了艾尔兰。
“没问题。”没想到扎特一口答应下来,脸上还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可不能让镇公所的那些家伙把艾尔兰阁下的功劳给抢了!”
马洛斯看了一眼艾尔兰,他的表情有些尴尬。
马洛斯倒是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镇上宁静之主的神殿一直建不起来,那作为宁静之主的牧师,他肯定要为宁静之主谋取地位嘛。
“镇上的那些家伙都不是好东西,一点也不虔诚!”扎特说着就要拿出钥匙开门。
“我们可以去这家伙的家,还近些呢。”马洛斯阻止了他,指着塔尔说道。
“塔尔这家伙信仰了浊白之主?还成了2级战士,可惜啊,这家伙是天分很不错的战士,当然比马洛斯要差点。”扎特这才认出俘虏来,“马洛斯要是营养充足的话,绝对早就成2级战士了。”
随后他们从塔尔身上拿下了钥匙,然后把他拖进了他家。
这个房间里和马洛斯的家一样,也是只有最简单的家具。
不过这里堆放了不少蘑菇,其中一些上面长着明显的霉斑,这显然是被浊白之风污染过的一楼菇。
这些储备印证了塔尔浊白信徒的身份。
接下来马洛斯用塔尔房间里水缸的水洗了洗手和脸,让马洛斯稍微放松的是,艾尔兰也用水缸里的水洗了一下,虽然有点敷衍,但总归也是洗了。
而扎特则把塔尔用他自己的腰带吊在了房梁上,然后把另一个尸体身上的装备和衣物都扒了下来。
“我了个奥古斯都,这家伙居然有一声那么好的皮甲。”
“这靴子,也是又坚实又舒服。”
“哎呀呀,这匕首是钢的!手柄上还有邪徽?”
虽然不是很懂行情,但是看着那把闪着冷光的短剑,马洛斯就知道这个战士一身装备怕是比自己和叔叔全部身家都要值钱。
尤其是那把带着奔马徽记的短剑,应该是称得上魔法装备了。
这不是凡俗铁匠可以制作的,只有牧师或者法师才能制作这样的武器。
不过马洛斯知道这些东西肯定自己不能再开口要了,所以他没有说话。
洗完了手的艾尔兰对马洛斯说道:“你看看走廊上有人吗?”
“他容纳了浊白之主赐福的污秽之风,我要把他排放掉,你们屏住呼吸,尽量少吸入一点。”
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后,他又让扎特和马洛斯都屏住气。
然后艾尔兰走到这个战士的尸体前,用塔尔的匕首把这尸体从喉咙处开始切,一路切到了肺部。
这个战士肺并没有人类肉体的样子,反而是呈现美丽的乳白,还有大理石的纹路。
艾尔兰从腰带上拿出一个玻璃瓶,用里面滴出来的蓝色染料在这肺上画了一个四方形。
然后一阵浊白的气体就冲了出来。
这气在挂过马洛斯的脸庞,不仅臭,还有微微的刺痛。
马洛斯还看见其中好大一部分,直接钻进了他的腰带,他心中一惊!
好在艾尔兰和扎特似乎看不见这一幕。
“这已经可以算浊白之肺了,虽然是最初级的。如果有神殿的话,我可以把这风也给净化,利用起来,但是现在只能白白排放掉了。”艾尔兰过了好一会才说话。
然后他小心地收好了放完气的浊白之肺,走到了塔尔面前。
扎特用刚刚大家刚刚洗过手的脏水把塔尔给泼醒了。
挣扎了好一会,塔尔睁开了眼睛。
“马洛斯、老扎特?!你们这是干什么?!”他一恢复清醒,就露出了疑惑和愤怒的表情,“你们这是谋财害命,要被抓到广场上活活烧死的!”
罗马共和国的死刑形势有不止一种,在宁静之月,就是第十五天的晚上,把罪犯公开除以火刑。
“杀人啦!菲利克斯先生,快来啊!”
“我还欠你两周房租没交呢!”
“有人要在你的房间里杀人啦,房价要跌啦!”
他大声呼喊着房东的名字,而且没有喊救命,菲利克斯先生显然很在意房租和房价啊。
“别喊了。”
走到了正面的艾尔兰让塔尔一下子收声了,他身上知更鸟蓝的外套和四方形的神徽说明了他的身份。
虽然没有神殿,但是一个牧师说自己是信仰邪魔的异教徒,再加上这个房间里的这些一楼菇,塔尔已经无从抵赖了。
但是艾尔兰忙活了一番的却显得很是疲惫,他对马洛斯和扎特说道:“麻烦你们先看好他,别和他说话,我得去休息一会。”
然后扎特就用一块抹布塞住了塔尔的嘴,先让他好好感受一下绝望和恐惧。
马洛斯先把艾尔兰送到了自己家,确定他休息了之后,悄悄地把腰带翻了过来,看了看后面的文字。
‘吸收到2级污秽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