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侯苍老的面容露出一抹欣然笑意:“老夫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皇上从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有功之臣,还请夏禹侯放心,下官定会找出真凶,为您洗刷冤枉。”
“如此,就有劳洪大人了。”
“夏禹侯无需客气,这本就是下官的分内之事。”
大理寺卿洪海斌是出了名的忠诚,他不畏权势,为人清廉正值,亦是皇上最看重的人。
此事交给他来办理,相信不久就能水落石出,查明谋逆造反一案的原委了。
“洪大人,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讲。”
“夏禹侯但说无妨。”
“老夫心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那外孙女白燕飞了,自从她的娘亲去世后,就一直备受欺凌,若非老夫一直护着她,也无法安然度日。而今,老夫深陷囵圄,却无力护她周全,也不知她现在如何了。”话音落下,夏禹侯苍老的面容,尽显忧伤。
洪海斌沉声说道:“夏禹侯大可放心,白大小姐此时已是皇上亲赐的瑾王妃,再无人敢伤她半分。”
“洪大人方才说,燕飞是皇上亲赐的瑾王妃,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禹侯身在天牢,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也是正常。大概在一个月前,瑾王找到皇上,说要求娶白将军府的到大小姐白燕飞为瑾王妃,皇上见瑾王态度坚决,就下旨赐了婚。虽说还未举办大婚,但只要有皇上的圣旨在,就无人敢造次。”
“真没想到,老夫深陷囵圄的这段日子,外面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说及此,夏禹侯不仅叹了口气。但只要知道白燕飞安然无恙,还跟瑾王有了婚约,对他而言,就是莫大的安慰了。
“夏禹侯若有话想要告诉白大小姐,下官也可代为转达。”
“如此,就多谢洪大人了。”
“夏禹侯客气了,能帮上夏禹侯的忙,也是下官的荣幸。”
夏禹侯捋了捋胡子,心中对洪海斌的赞赏又多了几分。
他将要说的话,写在纸上,托洪海斌亲自交到白燕飞的手上,切不可经过其他人之手。
就算他深陷囵圄,他也知道,白铭那一家人,绝不会给白燕飞好日子过。
洪海斌接过夏禹侯的嘱托,就转身离开了牢房。
……
锦鲤阁。
“真是气死我了,要不是看在白燕飞那个小贱人手上握着账簿的下落,我才懒得在她跟前演戏。”白沉鱼刚走进厢房,就抄起桌上的白瓷茶具,砸了一地,发出噼里啪啦刺耳的声响。
锦桃吓了一哆嗦,急忙安慰道:“小姐,您先消消气,千万别因为这点小事,而气坏了身子。”
“锦桃,难道你不觉得白燕飞很奇怪吗?以前,她连大声话都不敢说一句,而今,却敢拿着鞭子,在街上随意伤人。那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街头恶霸,白燕飞如今打了他们,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小姐,打人的是白燕飞,就算那俩恶霸要寻仇,也是去找白燕飞,跟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话虽如此,可我们毕竟是一家人,要是因此被她牵连,岂不无辜?”
“小姐所言不无道理,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找出账簿的下落,趁着白燕飞不在,你去北苑打探打探。”
闻言,锦桃得到唇角扬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奴婢这就去。”
白沉鱼看着锦桃离去的背影,心底的怒气才得以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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