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低沉威严的声音让季卿吓得一抖，手中的手札掉在了地上。
季卿赶紧回头，沾了些灰土的脸上，带着几分错愕和惊讶。
“陛下……”
墨楚渊颀长的身子在这个狭小的阁楼里有些站不住，他瞟了季卿一眼，弯腰将地上的手札捡了起来，随便翻了两页之后，冷笑了一声：“你倒是会找。”
“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季卿多有些心虚的样子。
“你不知道？那这里面你没看？”墨楚渊指着那些翻阅的痕迹，让季卿只能点头。
“但是我还是不清楚……”
“下去吧。”他站在这里，甚至连头都不能抬起来，真是有些过分的委屈他了。
“哦。”季卿看着那摇摇欲坠的楼梯，很明显，这里不能直接承受两个人的重量了，最好就是一个人先下去，另一个人暂时等一下。
“要不，皇兄你先请？”季卿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墨楚渊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直接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季卿还没反应过来，俩人已经直接从阁楼上跳了下来。
季卿猛然瞪大了眼睛，刚想着，哇，好浪漫的样子……
就被墨楚渊一把放开了，她尚未站稳，便一个屁墩歪在了地上。
那他喵的浪漫吧！
季卿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见墨楚渊正在翻阅那本手札，有些紧张问道：“所以这里面写的都是真的吗？”
“嗯。”墨楚渊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符，让季卿有点尴尬。
“……”她动了动嘴，不知道怎么继续追问，只能默默等墨楚渊自己开口。
“她到最后应该是蝶妃，也就是我母妃的陪葬宫女之一的苜蓿，这里面大部分日记都是真的，只是关于我母亲的死亡那段，有些过于玄幻了。”
墨楚渊将手札放进自己的怀里，继续说道：“这里其实是我出生的地方，以前被唤作关雎宫，我母妃进宫便被不少人盯上，但后来因为我的出生让她树敌更多，最后被人陷害，父皇得知真相自知对不起我母妃，便编出了那些玄幻的说法，让自己，也让所有人都有一个交代罢了……”
墨楚渊语气平和，像是讲述别人的事情，季卿听的脊背发凉，她从没想到这背后的故事居然如此血腥残忍。
“抱歉……”她知道这件事和自己没关系，但看到墨楚渊这么哀伤的眼神，就忍不住一阵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还要多谢你帮我找到了这本手札，让我了解到更多当年的事情。”墨楚渊伸手帮季卿将脸上的灰土抹去，发现她眼角居然沾着一点晶莹，心头就更软了。
季卿这才回过神来，墨楚渊在将这个故事和自己说话时，居然用的是“我”而不是“朕。”
发现这一点变化的季卿心里小心的雀跃起来，顿时眉眼弯弯看向墨楚渊：“皇兄，我还没有拿到芳华会的头筹，知道这些事情，是不是还要付费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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