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大人!”季卿提了提音量,没好气说道:“我来的虽然比你迟了那么一点点。”
她伸手比了一小段:“但狩猎是在我来了之后才鸣炮开始的,何来迟到之说,其次,刚刚那身黄金甲胄可是陛下御赐,我要是不穿,才是藐视皇恩吧?”
反正将问题推到墨楚渊身上,看看这个左相还敢不敢说皇帝的不是!
果然,付城当即便哑了火,他没好气道:“那你让陛下和众人都等你,不就是仗着陛下宠爱,觉得没人治得了你吗?”
“哎呀呀,左相大人!”季卿撇嘴:“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陛下的宠爱自然是无可指摘的,但陛下不宠爱您吗?都是陛下的臣子,皇兄看在我孑然一人没人疼的份上多爱护了几分,怎么就碍着您老的眼了?小王可是犯了罪无可赦法了,还是闯下什么弥天大祸了?”
付城仔细想了想,这景王虽然名声不好,但似乎还真没有做什么能让人抓住把柄的坏事,就算是想弹劾他,都没办法拿出证据来。
“哼,迟早有一天老臣会找到景王的证据的,届时看你还怎么巧舌如簧!”付城十分不服气的一甩袖子。
季卿还想说什么,一边看戏的墨楚渊开口了:“算了,阿卿啊,看在左相大人一片忠心的份上,给他道个歉,这事儿就这么过了!”
啥?她听错了吧?
但对上墨楚渊满含笑意的眸子,季卿陡然明白了,她赶紧躬身冲付城深深一揖:“多谢左相大人提点,小王日后一定谨言慎行,不给左相大人留下可以弹劾的把柄!往日小王要是有什么得罪左相大人的事情,还是要多请左相大人海涵了!”
付城被她气的打跌,拂袖而去。
墨楚渊拍拍季卿的肩膀:“走吧,朕带你去射兔子玩!”
“啊?”
季卿拒绝不得,但她又不会骑马,只能看着马儿发呆,还是沈千秋救了她,她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慢慢走过来,向季卿伸出手:“还发什么呆,我带你!”
“多谢!”季卿眉开眼笑,被沈千秋拉上马背。
俩人刚准备出发,就听到身后的声音:“你们这是做什么?”
季卿和沈千秋看到骑马而来的墨楚渊,都暗暗有些心虚。
“没事,没事,陛下请!”
沈千秋尬笑着打着哈哈,带着季卿慢慢靠着树林边上走。
墨楚渊看到季卿搂在沈千秋腰上的手,怎么看都有些觉得怪怪的,难道季卿真的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医仙有意思?要不然为什么会和她如此亲密?
他决定试探一下,便默不作声控马上前。
沈千秋骑术也只能说一般,所以只挑了一匹性格温和的母马,而墨楚渊胯下的马就算在一般也是贡品级别,更何况他这还是一匹血统纯正的汗血宝马。
季卿本身就是第一次骑马,沈千秋也是半瓶子水的程度,俩人很快就被马儿癫狂的有些受不了了,季卿更是抱着沈千秋的腰吓得快要尖叫出来了。
墨楚渊抽空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季卿面色惨白一脸惊恐的闭着眼睛,那样子,别提有多狼狈了。
一时不忍,墨楚渊这才有意放缓速度,让马儿慢慢停下来,季卿被扶着下马之后只觉得自己像是一直踩在棉花上一般,心头忍不住一阵恶心,狠狠的看了沈千秋一眼,然后“哇”的一声吐了。
“季卿?”墨楚渊心头被这一幕刺的微麻,急忙上前扶住季卿,“你没事吧?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