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漠说花姐的时候,总是暧昧得不行,会让人有种想入非非的冲动。
花思慕在夹缝中,在淡淡清凉的薄荷味里红透了脸。
‘什么不敢,我看你胆子大得很。’花思慕暗忖。
但鉴于自己不占上风,花思慕明智的没有说话。
“我的愿望是,你能留下来陪我过春节。”韩漠低声说,这会儿的语气没了刚才的嚣张,反而有种微不可闻的黯淡。
花思慕想抬头看。
但是夹在墙和韩漠中,狭窄的活动空间让她无法抬头,只好作罢。
嘟嘟囔囔,“还以为什么不得了的大事,陪你过春节当然可以啊。我还没过过这里的春节呢。”
得到花思慕的承诺,韩漠撑在墙上的手微微用力一撑,和花思慕稍拉开点距离,看着她笑,露出欣喜的神色,笑容青涩的像是刚表白成功的少年。
或是眼神里的喜欢太过浓烈。
或是空气里的气息太过暧昧。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花思慕在韩漠带着笑意的注视下落荒而逃。
砰的关上门。
靠在门上,捂住砰砰乱跳的心口,连头发丝都是慌乱的。
……
花思慕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床上猛得坐起,眼睛下面有着淡淡的乌青色。
一直睡不着已经让她够烦躁了,窗外还有个更烦人的东西。
花思慕冷若冰霜对的眸锁定窗外一双悬浮的眼睛。
手腕翻转,五指成爪。
一团幽蓝色的火焰向那双眼睛掷了过去。
窗外没有瞳孔的全白眼睛堪堪躲开火球,在空中显现出人行,一身白衣,本应该是纯洁美好的色彩穿在他身上,愣是穿出了恶鬼的气质。
细看白衣上缀着的条状花纹,实际上是一条条蠕动着的白色小蛇。
密密麻麻让人作呕。
全白的眼球让人后背发凉。
鬼妖娘娘正一身燥火没处发泄,身形一闪,只见原本在床上的人此刻在浮在窗外的高空中。
满身火气,正好有了出气对象。
两人升至高空,花思慕打起架来比男人还狠。
双手凝结内力,在空中化成万把利剑,携带着雷霆之势,刺向白衣男子,冰冷的刀刃在划过空中,甚至掉下凝结的冰晶。
白衣男子双手往前一送,灰白色的内力形成一层保护罩,抵挡花思慕的攻击。
花思慕虽是女儿身,但是内力霸道磅礴无比。
白衣男子咬着牙关,额角冒出冷汗,身上的小蛇不安地扭动,发出嘶嘶的混响。
白衣男子被推向酒店高楼的边缘。
岌岌可危。
花思慕腾出一手,后撤后运气用力一击,幽蓝色的光使她像是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女神一般,美艳夺目,黑发在空中散开。
白衣男子的身体自酒店顶楼的边缘倒下。
消失在顶层。
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重新跃回顶楼,手掌摊开,凝着内力,自高处朝花思慕拍去。
花思慕不屑。
朝白衣男子跑去,几个闪身便到了白衣男子的面前,狠狠挥拳。
幽蓝色的光包裹着小巧的拳头,打碎了白衣用内里凝成的白色球体,拳头直直击向白衣男子的手心。
这一拳的力气非同小可,直接震碎了对方的手骨。
白衣男子的手臂瞬间瘫软垂在身侧,唇角溢出血。
这一战,他败了。
花思慕抱胸,冷眼盯着白衣男子说,“白羽林,是那狗神主派你来送死?”
她不会杀了他,至少在今晚,在这里,不会。
按照五界的规则,她作为妖不能在人界制造杀戮,尤其她作为鬼妖娘娘,若是在人界杀了人,倒霉的不仅是自己,还会连累整个妖界。
“妖孽,不得口吐污秽,我大神主岂是你等贱种可以议论。”白羽林手指着花思慕的鼻梁怒斥。
白羽林是神主的手下,最为忠心的走狗。和他的主人一样的毛病,目中无人,口出狂言。
神界的人向来看不起妖,而妖也对神界视若仇敌。
妖在神的眼里,下贱,蠢笨。而神在妖的眼里,虚伪,傲慢。
花思慕面不改色。
仿佛被骂的人不是自己。
但实际行动却不如面色淡然。
花思慕握住白羽林的手指,骨头清脆一声响,白羽林的两只手都断了。
紧接着就是一个响亮无比的耳光,花思慕人有多美,耳光就有多响,这个耳光打得白羽林整张脸都麻了。
“果然,什么样的主人培养出什么样的狗来,主人乱吠,这狗也是乱吠,真是有趣。”花思慕嫌弃地甩手,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
白羽林双臂不正常地垂在身侧,他白色的眼瞳里都是神界骨子里的傲慢。
想到上官上仙的命令,说,“我负神主之令,来杀了你这妖孽,今日你若不杀我,可要小心保护好你周围的人。”
花思慕瞬间脸色阴沉可怖,“什么意思?”
“听说魔王之子前不久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