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头降随着楼梯落下,出现了。
‘怎么可能,他还有一具不下鬼降的飞头降,他是谁?’婆罗大吃一惊,他错估了对方。
他很想问,本命降不在,腐尸降被缠住,该如何自救。
他很急。
地下室,还有不少降头术,但很多对它没多大用。
飞头降飞扑了上前。
‘去。’
婆罗冷喝,敲动的鼓声急促,且摄人心魄。
三具干尸齐齐一扑,抓住飞头降,试图控制它,不让它动弹。
外面的腐尸降硬受鬼降的一抓,头断了一截,恶心的浓液流出。
又是一抓,腐尸降再次受到一击。
‘不行,腐尸降不能随意动了,只能拖着鬼降。’婆罗暗想,他尝试一下,发现时机对他可不友好。
飞头降一动,扯断干尸的手臂,径直冲向婆罗。
婆罗抱着鼓,就地一滚,避开飞头降的一击,一敲鼓面,一声洪钟大吕般的巨响,震爆十瓶玻璃。
各种蜘蛛,毒蛇,蛤蟆,虫子......跳出,爬出,如有神助一般,飞涌向飞头降。
飞头降一时被缠住了。
婆罗抱着鼓,逃出地下室。
‘好机会。’
方涯一见血液上的影像,他大力一敲掌鼓,一口鲜血喷在上面,嘴动得更快了,他的身体瞬间消瘦下来。
另一边,孟蒂傻傻站在屋外,抬头看向空,势要看出个花来。
她无奈,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傻瓜,站在外面。
忽然,她的身体热了,热得发烫,越来越热。
‘这是他的声音。’孟蒂一惊,耳边宛如听到一声闷响,念咒一般的声音。
熟悉,太熟悉了。
‘好热,好痛,要死了。’她感觉身处火炉一样,身体在融化。
那是她最后一个念头,她晕倒在地上,身上散发亮芒,倒下的地方,月光好似也照得特别亮。
红线虫浮现,一条一条爬出她的身体。
这是解降。
同时,刚出地下室的婆罗,顿感心口一痛,犹如刀割,抱着的鼓砸落到地上。
‘这是解我降,怎么可能,一边与我斗,一边秒解我降。’婆罗视线一阵模糊。
降头的反噬,如果是平常,他就不怕,痛苦过来,很快就会恢复。
但,现在他在斗法,他一停顿,降头可没人控制了。
地下室内,飞头降瞬间冲出来,飞到婆罗的脖子上,猛咬,吸血。
飞头降的眼眸红得吓人。
这也是婆罗死得冤。
短时间解降头,可不是普通降头师能做到,起码他就做不到。
他根本没想到方涯的宝物众多,借助各威力不俗的降宝,短时间解他的降头。
他只是想一心一意,解决掉对方,再去处理降头术,再逃亡。
他一切都计划好了。
要是知道会造成这样的情况,他就不会有夺宝的念头。
婆罗后悔了,之前一发现本命降示意,就应该去杀了她。
他想吃一种药。
他死了,但他还活着,本命降已经到了方涯家,正在大门口。
血肠上的眼眸浮现红光,本体的身死,心神压制不住降头的邪性,它在侵染婆罗的分神。
一声摄人心魄的吼剑
好在,这是富人居住区,每一栋别墅都相隔较远,声音传开,已是很声了。
外加别墅的隔音也好。
这叫声又诡异,偶有听到也当作错觉。
‘老婆,听,好诡异的叫声。’
‘睡觉吧,死鬼,你别停啊。’
两人继续睡觉。
血肠降冲破木门,进入房间内,在到处乱飞,邪性与婆罗的分神在争夺本命降的控制权。
地下室内。
方涯一听细微的破门声,两下飞跃,来到一木架上,取出两头针线,一头扎入手腕。
他用力推开一旁靠墙摆放的石棺,另一头针扎入一石棺内的血尸,无皮,血肉模糊。
血液凝成线,串联起两者。
血尸受他操控,快速离开地下室。
房间内是一片乱糟糟,沙发倒飞,桌子断裂......
血尸一出现厅内,一扑,凌空飞跃,一把抓住还在争夺控制权的血肠降。
“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人脸一见血尸,他绝望了,心下狠辣。
厌胜之术。
形神俱灭下,他念动咒语,红润的血肠瞬间干枯,挤出三滴精血,勾勒成诅咒符纹,化作一道流光,飞去。
速度极快。
顺着诅咒对象的因果关系,在方涯措不及防下,印在他的眉间,一道血痕现。
他的身体瞬间干枯起来。
‘要死了么,之前的一帆风顺,让我瞧了降头师,自以为能够独斗......’
方涯眼睛在视线模糊。
精血所成的咒力,在他的魂海里翻江倒海,原本就因无法操纵庞大的魂力,而得上所谓的瞌睡症。
一加入恶毒的咒力,方涯更是一点抵抗力也没樱
他在沉沦。
人有的三把火,火渐熄。
人渐死。
模糊的视线,他见到一道亮光。
光,光,光......
再也没有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