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却有要事。”云苓执礼点头。
“那就前来账内。”宫厉点头。
周围五个厢主、太子及总节度使都在,太子同节度使并排,账内气氛肃穆,众人神情郑重,脸色都很不好看。这时见慕长曜及云苓一同进入营帐,尤其见到云苓陌生的年轻人,众人皆看向云苓,账外的话也听到了。
刘节度使有些不虞地看向宫厉,想他再怎么反对太子的计谋,也不必这样使唤一个小营长进来打太子的脸吧,毕竟君臣有别。
“有何要事?说。”宫厉问道。
“属下今日傍晚误入后山,发现一小队衣着不似燕人,暗自跟踪其中一人领头,听得今夜将袭击军营,才觉事态紧急,因此前来报告诸位将军!”云苓快速又清晰地说道,低下头遮住暗自心思,若真如原剧情中夜袭,恐那些人早有埋伏了,这一次她没改变太多剧情,一切应该还来得及。
“你说的可是真的?”刘节度使顿时从座位上站起来,脸色微动。
众人皆是一惊,都认真地看向云苓,相互对视,心下惊疑不定。
“千真万确!还望将军尽快定夺!”云苓点头道,神色坚定。
“你说你在后山跟踪那些人得了消息?几时这里也出了个功夫厉害的小娃娃了?”一个厢主问道,他是附近山头的,这边若是遇袭,不正说明他那边没危险吗,神色不自觉戴上了些幸灾乐祸。
“属下自幼学武,甘愿护我大燕,死而后已!”云苓不惧回道。
“愚蠢!现在还在内讧!”燕睿谨不耐烦出口指责,堵得那人脸色发青,只是听着这年轻小子的坚定答复,如此忠心又武义高强之人,心中竟有了收拢之意,转身对刘节度使说道,“刘大人,你下令吧,我听你安排。”
刘节度使点头,这太子服从命令再好不过,军中最要不得两个声音,他沉思后,果断吩咐,“万事宁可信有,不可信无。诸君听我命令,宫厉、慕长曜你二人迅速整合营中士兵,时刻注意前线消息,同时加护营中防线,谈厢主、吴厢主,你二人立即掉兵前来守营...”
“属下听命!”
刘节度使看向燕睿谨和剩余三人,最终吩咐道,“童厢主、季厢主、史厢主,你三人尽快同太子将营中粮草及救助物资延秘路遣送至后镇...若真有夜袭,恐怕就是冲着这粮草来得,只要你们护好了粮草,这边便能守护好位置...”
“请节度使随我们本宫一同遣送!”几人震惊,太子同几人一同说道。这遣送不就是退至安全地带吗?
“不必多言,我必须守在这里,你们定要护好物资,保护好我大燕储君!这次只是夜袭而已,来人定不会太多,若是来得及,还能里外包抄敌人...”
刘节度使摆手直接决绝,而后看向云苓,“你若所言为真,事后本节度使定亲自上书为你请封,若你若言不实,也比不会有所惩处。”
“谢将军!”云苓低头应下。
云苓带着一众小队将粮食封好,而后将营中剩下的部分精锐交给太子等人,宫厉让太子抄小路从后山侧路走,之后便同云苓带着属下小兵继续巡视四周敌方,为第一次交手做好准备。
篝火漫天,突然一阵淅淅索索和马匹倒下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宫厉及云苓等人暗自一惊,来了,顿时可是如今其他厢主军队还未来到,营中所有小兵都开始了同敌方的厮杀,火苗被溅到帐篷上,烧到了好几个。
“糟糕!后山那边出问题了!”宫厉突然看到后山处一个信号弹,面色大惊失色,要是太子真出了什么事,哪怕粮草没了也不如一个储君重要啊。
“属下愿带人前去打探。”云苓为宫厉挡掉前来的敌人,脸上溅上了鲜红,长枪一挑,便将敌人胸口穿过。
“好,你抓紧带一队人去后山。”宫厉重重瞅了云苓一眼,而后吩咐道,多余的话没说,只是心中一声叹息,定要平安。云苓是他见过打仗的好苗子呀。
“是!”云苓转身选了几人跟着她前去后山,后山满路都是倒下的敌我两军人马,一路过去,打斗声绵延不绝,终于到了,却发现这边除了有太子和慕长曜,还有那准备离去的厢主,一同被人截在了这儿。
叛徒?
果然里面少了个叫谈厢主的,糟糕,太子及众人身份肯定被暴露了!
燕睿谨见云苓带人过来,脸色缓和了下,而慕长曜及其他人脸色很臭,满是阴翳,本能安全逃走,就因为内部出了叛徒,他们粮草没了一半,也被人堵在半路上,进退不得。
不过身上都挂了彩,但至少还是安全的,身边除了营中的精锐兵,还有十几个黑衣死侍,想必是暗中保护的,这都现身了。
而敌人有二三十个,云苓直接带人从后袭击而去,将身陷囹圄的太子一把拖出,却冷不防右肩被长戟刺伤。一个趔趄,眼见史厢主要身陷危险,又一掌将史厢主眼前的敌人拍出去,退了几步,对眼前狼狈不堪的燕睿谨说道,交代身边跟来的几个手下,“护好燕大人。”
“你要——”燕睿谨下意识拉住云苓,这个年轻人这样救自己,他有些微微触动。
“太子殿下,多有得罪!”云苓神色坚毅,她要破釜沉舟赌一把!
燕睿谨被云苓脸上视死如归的神情震撼到了,来不及阻止,便见云苓策马而上,抄起鲜血染红的一滩中的大燕旌旗,一手持枪,一手旌旗,向着后山那地儿奔驰而去。
云苓大声喊道,“你们谁若杀敌一人,本宫便许他千吨黄金!”
顿时众人身形一顿,而敌人尽看向云苓,随即都向着云苓那边追去,“走!燕国太子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