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医和太医院其他几位太医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
许太医自责道:“臣无能。”
敏妍踏进殿厉声道:“你这老东西确实无能该死,皇伯信任你,让你诊治那么久,却一点效果都没有,不如拖下去砍了。”
敏妍的一番话,让殿内面色苍白的众人,不由紧张的哆嗦起来,冷汗淋漓。
纷纷大喊着:“郡主饶命……”
祁嶶轻咳两声打断敏妍的话:“敏妍来了,朕的身子已经是油尽灯枯,你责怪他们又有什么用。”
敏妍怒眉道:“什么叫油尽灯枯,皇伯还如此年轻,还不是他们不尽心,所以才拖那么久。”
祁嶶挥手让殿里的太医都下去,众位太医如蒙大赦,虽然年纪不小了,那脚步跑的却跟兔子似的。
敏妍走到祁嶶跟前,却见祁嶶的面色比上次来还要差上许多。
“皇伯,这么久了,一点起色都没有,我看就是太医院那群老玩固玩忽职守,您若不给他们点压力,以他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态,哪能尽心给您医治。”
祁嶶轻声道:“不说这些了,皇伯这次叫你来,就是想看看你,如今看到你一切都好,皇伯就放心了。”
敏妍撇了撇嘴,没有说别的,面上的嫌弃不满却是很明显。
祁嶶不动声色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敏妍轻哼了声道:“皇伯,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这个通病,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一日没有女人就过不下去。”
“沈程给你气受了?”
“当初成婚的时候,敏妍就明明白白的说过,想做敏妍的夫君,那就只能由我一位夫人,不得纳妾,他沈程也是同意了的,哪知,在我有孕的时候,沈程明里暗里的说,谁家夫人温柔体贴,自己不能侍奉夫君,便将贴身丫头抬为妾室,敏妍和月子时,他沈程更是将目光放在我那几个丫头身上,这样的男人要来何用。”
祁嶶咳嗽了一声道:“敏妍,天底下的男人大多一样,沈程只是说说并没有付诸行动,已经是很好了。”
敏妍猛拍桌子,面上愤怒异常,“最可恶的是父王,傅一卓纳个小妾,他就觉得敏秀受了多大的委屈,急巴巴地将人接回去,而我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人是你父王当初亲自挑选的,若让他承认沈程不好,岂不是让你父王自打脸面吗?作为女儿,你也应该多体谅他才是。”
“我呸,我体谅他,那谁来体谅我?”
祁峙大张旗鼓接回敏秀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敏秀直到现在还住在王府,没有回去。
如今敏妍受了委屈,他却充耳不闻,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越是这样,才会让敏妍越加的憎恨他。
祁嶶耐着性子说了好些安慰的话,敏妍却越觉得委屈。
“我知道,父王他就是恨我,连我母亲被王妃毒死,他都能装聋作哑,我的死活他当然也不会在意。”
祁嶶猛的一怔,“你这孩子瞎说什么,你母亲那是生产之后落下的病根,久病不治,这才去的。”
“什么病根,我都已经查得明白,有一种药,让人吃了不会立刻毙命,只会让人日渐衰弱,直至油尽灯枯,中了此药的人只会以为是自己身体不好,皇伯以为她刘书惠为什么在进府之后,把我母亲身边的那些旧人都处理干净,她就是不想让人走漏一点口风,这些父王明明都知道,却还是对刘书惠宠爱有加。”
祁嶶却被她话中所说的那种药给吸引了。
“你说的到底是什么药,能有这样神奇的作用?”
“敏妍哪里知道,我若查到她到底给我母亲下了什么药,还容她现在逍遥自在,定会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