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尉迟凛刚想喝出不许儿子带人上楼的话,就被老婆蓝颜芝及时出声阻止住了。
“好了,老公你就不要再跟儿子生气了,你也少说两句,少摆你那老首长的破架子,儿子好不容易肯回家,再让你给气走了。”
“你怕我吧他给气走了?你就不怕他把我给活活气死了?你们俩个倒真是母子,看看你生出的好儿子,真是慈母多败儿。”
“对对,我生的儿子不好。我慈母多败儿,要不是你给我的种,我能一个人生出这么大个儿子来吗?再者说了是谁把刚会走路儿子送进军营里去的,还不是你个当父亲的。要我说儿子现在的脾气之所以变得跟你一样臭,不是我这个当妈的教得不好,全是你给他从小送到军营里训出来的。”
“你……”
“我怎么了?我叫你少说两句还有错了?你要知道,我叫你少说,可不全是为了哄儿子开心,而是为你的面子着想。你说儿子刚回家,你就跟儿子吵个没完,再让外人看了咱家的笑话,多不好!”
蓝颜芝在努力劝慰老公尉迟凛时,不禁又偷偷对给老公打眼色,眼神示意的方向刚好正是家里的客房方向。
蓝颜芝嫁给尉迟凛几十年,夫妻俩虽是因为政治联姻才走到一起,可却是少有的伉俪情深。
蓝颜芝出身豪门不说,且又极有教养,又识大体,更懂老公尉迟凛的心。
蓝颜芝知道自家老公好面子,就故意以眼神示意,要老公不要再跟儿子置气了,免得让家里住的外人看了自家的笑话。
谁知这次蓝颜芝竟没能摸准面前这位老首长老公的心,毛没顺好,反倒撸到了逆鳞上。
“哼,谁是外人啊?你说谁是外人?!在我看来柒娥才不是外人,那个刚被你儿子带进门的女人才是外人。你看她长得那副样子,天生一副狐媚相,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且你看她哪像个能跟谦漓安分过日子的人啊,你啊,你可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连看人的眼力劲都没了。”
听尉迟凛说出的这一席话,摆明了是在帮自己的战友的女儿郝柒娥鸣不平。
而尉迟凛更是打心里看不上刚被儿子带进家门的易怜,且不光是看不上易怜这么简单,从尉迟凛的话里话外都可以听出,尉迟凛对易怜的漂亮长相抱有极深的不满,外加不认可,甚至更是深深的鄙夷。
能够获得尉迟凛认可的只有郝柒娥一人。
儿子竟没有经过他们身为父母的同意,甚至竟连招呼也不向他们打一声,就往家里带这种来历不明,且还是别有用心的女人,真是快要把尉迟凛给活活气死了。
“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哦,人家长得好看也是人家的不是了。我瞅儿子带回来的女人不单长得好,脾气更好。你看你刚刚说人家那么难听的话,人家也在咱儿子边上老老实实地听着,任由你骂,连句嘴都不带换的。”
“她那是老实任我骂,不想还嘴吗?分明就是她做贼心虚,没胆还嘴跟我对质。你难道就没看出来?那女人就是5年前把咱们的儿子绑走的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竟还敢护着……”
“我妈咪才不是什么不要脸的女人。爷爷你不可以这样说我妈咪的坏话。因为我妈咪从没有在小疏面前说过爷爷跟奶奶的坏话,哪怕是半句都没有说过。妈咪从来都是跟小疏说爷爷奶奶很好,很喜欢小疏,会对小疏特别好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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