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让宋师兄费心了。”
“感谢曾师伯”
一下午的时间,蓝礼近乎把武当山跑了个便,留守武当的几百号人,一人被他塞了几个水果。
不是他不想送别的,而是实力不准许!
几百号人,上千个水果,直接把蓝礼那点儿家底给掏了一空。
如果武当不管饭的话,蓝礼怕是连饭都吃不起了。
等他笑着告别了最后一个‘师叔’后,兜里就剩下六文钱了。
一无所有的回到住处。
推开门,房间里的摆设于几天前一般,只是空无一人。
清风不在了。
“去伺候祖师爷了啊”
蓝礼回过神,摇了摇头,一头扎进了被褥里。
他累了。
不是因为这几天的折磨,而是因为下午的登门拜访。
柔软的被褥没有青草的味道。
这一觉,蓝礼睡得很香。
等武当的晨钟敲响,蓝礼睁开眼时,太阳已经微微『露』头。
晨练。
于昨日刚见过那些师兄、师叔伯们打招呼,吃早饭,应付与他同辈的师兄弟们的询问。
一直到饭堂外传来了一声咳嗽声,蓝礼才把面上虚伪的假笑收敛起来。
起身,饭堂外俞岱岩一脸威严的站在那里。
我该做点什么?
一个念头在蓝礼心中划过,下一秒,就见他如同变脸一般大哭着抱向俞岱岩的大腿。
“师父呜明月好想你啊”
众目睽睽之下,被蓝礼抱住大腿的俞岱岩有些尴尬,一只抬起的手不知做何事好。
最终,这只手放在了蓝礼的脑袋上『摸』了『摸』。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说这话的时候,俞岱岩眼睛也有些泛红。
他想起了当初他被人抬回武当时,自家师傅见到自家后,似乎也是这么说的。
感动人的往往不是故事,而是自身类似的经历。
看着蓝礼‘哭’的凄惨,俞岱岩安慰了几句,把蓝礼扶起来后又帮他整了整他有些歪斜的衣领。
“师父在呢。”
“师傅”
“好了,别哭了,都这么大的人了。”
“我没赶上拜师呜”
“我知道,别哭了,拜师什么的,回头去补上就好了。”
“真的么?”
蓝礼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向俞岱岩。
“真的。”
俞岱岩哑然失笑道:“你若是不信,现在就跟为师去问心殿登记一下。”
说这话的时候,俞岱岩完全忘记了前些时日蓝礼说要拜师时,自己万般不愿的心思
有个能跟自己哭闹的徒弟,
似乎,
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