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心知这对兄妹疯起来什么事都敢干,但今日这个场子季牧绝对不能容忍,十里鳞次这个地方,针眼大的事情都能传成风口,肉馆筹备近半年的时间,张家兄妹想拿这个机会搞事情,未免也太轻易了!
但见季牧踏前一步,蓦然转过身来,正对着刚刚入席的各位宾客,“季某太学见习乃在陶公布馆,大西原之印亦是陶公所赐,对季某来说,陶公有师之恩。今日大西原云都开业,有幸得陶公墨宝,季牧感激亦珍视,云上瑞珠,日后定不负陶公期许!周叔,请上座!”
在座宾朋都是心向季牧之人,对星宝行这等嚣张之举颇是有些气愤,立时满场鼓起掌来。
随后,季牧看向张家兄妹,“二位头家,季某久闻星宝行大名,今日满载以贺实为大西原一大幸事,宾至礼至,大西原日后必定还礼!”
张涵西面若冰霜,冷盯着季牧,“你收了陶大朱的礼,还想收我星宝行的礼?你是当真不知还是在这装聋作哑?”
季牧一微目,“那便不是季某拒礼了,两位头家难道是拉着一车珠宝来此谑我大西原的?”
张耀西不断对妹妹使着颜色,但那张涵西如同神智错乱一般丝毫不顾,“我星宝行与你大西原毫无交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礼!你大西原,配吗?”
“涵西!”
此举之哗然,全场不能抑制,商家之体面、来往之礼仪荡然无存,“大西原配吗”,天呐,人家开业大吉焉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此间了解星宝行的人不在少数,要是这么下去,张星斗死了,星宝行也要跟着死了。贺州独大的珠宝行,竟在云都做出这般泼妇一般的嘴脸,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又一言难尽啊。
季牧冷道:“我大西原从西部世界走来,要配也是配这十里鳞次,与你何干!”
张涵西咯咯直笑,“瞧瞧你那礼棚,支了三丈三,未过二丈二,也敢说自己配得十里鳞次?”
“太过分了!”管清一拍膝盖站了起来,“你星宝行要送便送、不送便走,逢人吉日如此大闹,厚颜无耻!”
梅笑也站了起来,“不就一车珠宝吗!你以为大铁杵没有吗!张嘴闭嘴配不配,你们这号人我们不欢迎!”
正在这时,忽听哒哒的马蹄声,人们立时讶然,怎的这十里鳞次还开进来了马车?!
随之而来的阵仗就太悚人了,左右各有三辆马车,四马并行而驶,其上盖着红色厚毡,与此同时吆号响起!
“雪州冰封阁!贺大西原云都开业!祝大西原迎风跃袤野、破冰万里遥!贺礼一品雪参两乘、一品鹿茸两乘、珍级裘皮两乘!”
刹那之间,红毡掀起,三种雪州最为珍稀之物整整齐齐落在马车之上!
妈呀!人群之中立时有人情不自禁喊了出来,就连落座的一众宾客也都不觉站了起来!
人参鹿茸以车计,这是何等的手笔!
“快看!那个就是施头家!”
“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大头家亲至啊!”
施如雪双手入袖,着一身淡紫霓裙,雍容端庄,缓步来到季牧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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