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诺看着白色花瓣,黄色花蕊,绿色花株的水仙眼眸里满满的喜爱和笑意,“喜欢,真好看,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白水仙?”
金睿谦微微蹙眉,“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它和你很像,漂亮、清香。”
宋一诺笑了,这段时间第一次这么发自内心的笑,他们这算是心有灵犀吗?
金睿谦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小白,来到她身后,从后面拥着她,“这是我亲手为你而种。”
宋一诺侧头看着他,“为我种的?”
“嗯。”金睿谦将下巴放在她的肩头,低沉磁性的嗓音飘荡在她的耳畔,“在你不理我的那一个月,在没人陪我散步的那一个月,亲手为你而种。”
宋一诺眼眶发热,双手覆在他搂着她腰的手臂上,“谢谢!我真的很喜欢。”
金睿谦勾了勾唇,过了几秒,问:“你知道水仙花的花语吗?”
宋一诺茫然的摇摇头,她钟爱白水仙是因为喜欢那郁郁葱葱的绿色,和高贵纯洁的白色,还有它笔挺的身姿,像极了那英姿飒爽的女兵。
金睿谦在她耳畔娓娓道来,“在东方,它象征着美好、高尚、纯洁的爱情;在西方,它的意译便是‘恋影花’,花语是坚贞不渝的爱情。”
宋一诺眼眸微微泛红,转过身来,双手攀上他线条优美的脖子,“你怎么懂这些?”
他不是连哄人都不会吗?又怎会懂这些平常男人用来哄女人开心的高级手段?
金睿谦黑眸划过一抹痛苦之色,想起妈妈躺在满床是血的床上和他说过的那些话。
她说:“寒儿,你知道你爸爸向我求婚的那天送的我什么花吗?”
他哭着说:“玫瑰花。”
她摇头,嘴角是刺眼的猩红,脸上却是幸福的微笑,“他送的白水仙,妈妈后来查了它的花语……然后便深深的爱上了这种花,但是我现在不爱了……我的寒儿以后若是遇见了心爱之人,送她此花,定要做到终生不负,弥补妈妈此生的遗憾。”
“睿谦,你轻点。”宋一诺一句话拉回了他的思绪。
金睿谦急忙放开紧紧掐在她腰间的大手,满脸懊恼,黑眸中都是疼爱,“猫儿,疼吗?”
宋一诺摇摇头,“你怎么了?”
金睿谦只是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没有说话。
宋一诺没想到那个冷峻孤傲、无所不能的金睿谦,竟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她刚刚在他眼中看见了无助和脆弱。
虽然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让他露出如此百年难得一见的表情,但是他不愿说,她也就不多问,只是紧紧地回抱着他,希望能带给他温暖。
良久,他放开她,“你刚是在向柳妈查我的岗吗?”
这男人思维跳跃未免也太快了些。
宋一诺眼神闪烁,支支吾吾的说:“哪……哪有。”
“没有啊,本来还想告诉你来着,既然你不想知道就算了。”金睿谦转身往回走,差不多该吃晚饭了。
宋一诺急忙追了上去,小手放进他垂在身侧的大手中,十指相扣,“你昨晚没去夜色KTV对不对?”
“不告诉你。”
“我知道你肯定没去。”
“那女人身材挺好。”
“金睿谦……”
夕阳下,两人十指相扣,你一言我一语,余晖将他俩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最后合二为一。
简单,平淡,这,不就是幸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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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如墨,星月全无,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情调酒吧
DJ惊爆的音乐震耳欲聋,闪烁的霓虹灯给整个舞池更添了一份暧昧的色彩。
舞池中的男女尽情的摇摆,释放着白天的压力。
其中有一个身影特别熟悉的男孩,举着双手,低着头甩来甩去,额前的碎发将脸盖住了一大半,但是左耳那颗闪亮的钻石却是炫彩夺目。
没错,舞池中跳得最疯狂的就是宋凌峰。
他自从得知宋青杨留给他的只有一栋别墅后,整个人完全颓废了,过惯了大爷潇洒的日子,突然觉得自己以后花钱都需要束手束脚了,完全无法接受。
而他的妈妈佘曼岚刚开始被宋青杨留给她的秘密文件打击得消沉了好多天,后来又想法子联合龚秋玲使坏,完全没时间管他。
爸爸的遗弃,妈妈的放任,让他和社会上那些混混走得更近了。
成天就是抽烟,喝酒,泡吧,学校不知道多少天没踏进门了。
一曲毕,宋凌峰和一群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小混混朝着早已定好的包厢走去。
包厢里,不少漂亮的小姐正在那里等着。
一群人坐下,几乎人人都是左拥右抱,美女在怀,只有宋凌峰从来不要女人,只是闷头喝酒抽烟。
一个染着一头黄毛的男人,左手搂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右手点着一根烟,他眯眼看着角落里的宋凌峰,出声调侃,“小宋啊,你每次都不要女人,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
宋凌峰在他们里面是最小的,所以他们都称呼他小宋。
男人,都不喜欢被人说不行,宋凌峰也不例外。
他抬头,怒视着黄毛,“你他娘的说谁不行呢?”
黄毛被他骂了,也不高兴,伸着食指直接指着他,“就说你了,又不是和尚,如果行,为啥每次都不要女人?”
宋凌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本来最近情绪就不好,这会儿脾气就特别大,气冲冲的就要过去打人,被其他的人拉住了。
“都是好哥们,说说玩笑话动什么手啊?”
“来,小宋喝杯酒消消气。”
宋凌峰接过酒一饮而尽,鼓着腮帮子坐下了。
有人说:“不过话说回来,小宋,你也怪不得人家笑话你,你若不喜欢这里的女人,你就带个喜欢的过来,出来混的人成天身边没个女人也不像话。”
“要不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们给你去找。”
宋凌峰点燃一根烟,皱着眉头抽了几口,那神情和姿态一看就是一个老烟手,“许家小姐你们能弄来吗?”
一时,包厢里禁了声,许家可是安城响当当的大户,虽然现在落魄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宋凌峰吐出一口烟圈,仰在沙发里,哼哧干笑了两声,嗓音染着显而易见的讽刺,“怎么怂了?刚不是还说得挺火热吗?”
---题外话---宋凌峰这一段对后面的剧情很重要,马上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就要揭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