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睿谦手微顿,只是用眼尾扫了她一眼,又将烟递到唇边。
宋一诺努了努嘴,黑白分明的眸子滴流转了两圈,纤手慢慢的绕过他的手肘,挽着他的手臂,微微抬头,仰视着高她一截的男人,吴侬软语,“很晚了,别工作了,去睡吧!”
金睿谦这次赏了他一个眼神,却也只是淡淡一瞥,一根烟抽完,抽出被她挽着的手,转身来到办公桌后坐下,翻开文件,认真看了起来。
好吧,再次失败,看来得下***。
宋一诺提起脚步跟了上去,来到旋转椅旁边,纤纤细手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轻轻地按摩,拖着长长的尾音娇声娇气的叫了一声,“老公……撄”
她明显感觉到他身子一僵,然后转头看着她,隽黑眸子幽深如水,眉眼深邃无边,表情平淡,看不出他的喜怒。
宋一诺被他看得小脸绯红,却没有回避,而是眉眼含羞的回看着他,“熬太晚你身体会吃不消的,去睡觉好不好?偿”
金睿谦看着她薄唇掀开,“前面那句再说一遍。”
宋一诺清澈的眸子眨巴了两下,“哪句?”
金睿谦没有说话,黑眸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宋一诺将刚刚说的话重新过一遍脑,然后试探的问一句,“是窗边的那一句?”
金睿谦乌黑匀长的眉毛微拧,明显不是这句。
宋一诺俏脸皱巴巴的开始苦思冥想,她进来一共就说了三句话,一句是让他少抽烟,两句是劝他睡觉……
金睿谦拧眉打断她的思绪,“你刚叫我什么?”
宋一诺美眸流转,“老公?”
“嗯,再叫一遍。”
宋一诺脸红到了耳后根,她只是一时兴起,想到他叫过她老婆,她就随意的叫了一句老公,没想到他在意这个。
这会儿正儿八经的让她叫,反倒有些难以启口,酝酿了一会儿,低着头小声的叫了一句,“老公!”
“大点声。”
宋一诺心一横,想着只要能让他消气,多叫几句又何妨?抬眸,“老公,老公,老公!”
金睿谦眉眼霎时舒展开来,大手拉过他肩上的小手,稍稍用力,她就来到了他身前,伸手揽了一下她的小蛮腰,她顺势就坐在了他的腿上,“他吻你,你为什么不反抗?”
宋一诺还是没学会从他的话中分辨出他的喜怒,所以她不知道他说这话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只能接着讨好他,双手攀上他的脖子,盈眸看着他的黑眸,“我当时只是见他流泪,一时惊着了,就忘记了推开他,而且他刚吻上你就进来了。”
“你的意思是我打扰了你们?”
宋一诺急忙摇头,“不是,我只是想说……那个吻不是我自愿的。”说完大着胆子在他微凉的薄唇上亲了一下,“这才是心甘情愿的。”
金睿谦被她撩拨得全身一阵酥麻,看着她的黑眸熠熠生辉,下一秒就低头覆上她的红唇,舌尖一遍又一遍的扫荡着她的唇形,似要将上面别人的痕迹清扫干净。
宋一诺为了平息他的怒火主动回应着他,呼吸和唇齿间都是他身上特有的劲草香味和刚刚抽过烟的清冽烟味,微涩,但她并不讨厌。
直到屁股下面有一个坚硬的东西抵着她,她急忙退出舌尖离开他的唇。
她没想到在车上才要过的他,就吻一下又来了反应,娇声道:“不吻了,不然你又该……”
剩下的话被他再次欺上来的唇覆盖淹没。
屁股下面硌得难受,她不停的扭动,想找个更舒适的位置,却引来他更猛烈的吻,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身上的反应也越来越明显。
宋一诺想打退堂鼓已经来不及。
他大手一挥,桌上的物件全部掉落在地,双手握住她的细腰将她放在桌面上,紧接着就听见了皮带金属扣松开的声音,然后他矫健灼热的身躯就覆了上来。
宋一诺抵着他的胸膛,俏脸红得能滴出血来,盈眸氤氲着迷离的水雾,“你实在要……我们回卧室好不好?”
宋一诺总觉得书房是一个很严谨的地方,怎能在这里行那档子事。
她今天穿的一件白色中长款衬衫睡衣,纽扣繁多,衣服扣子一次嘣开的声音直接回答了她的话。
一室的旖旎,羞得外面的月亮都躲进了云层里。
完事后,宋一诺全身酸软得没有一丝力气,金睿谦将他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抱着她走出了书房,来到主卧,他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你先眯一会儿,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宋一诺也懒得说不在他房间睡,反正已经被他吃干抹净了,今晚再分开睡也没意义了。
一晚上就被他要了两回,她已然被他压榨成渣,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她就睡着了。
模糊间,她隐约感觉到他抱着她来到了卫浴间,将她放进了浴缸里,她想睁开眼睛,自己洗澡,眼皮却像有千万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金睿谦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附在她耳边低语,“安心的睡吧!一切有我。”
宋一诺唇角微勾,反正全身上下他都看过了,而她也确实又累又困,也就不再和自己作斗争,放心的睡了过去。
金睿谦看着浴缸里,睡得昏天暗地的女人,幽淡的薄唇勾了勾,黑眸中满是宠溺。
小懒猫!
她清素的小脸在热气的氤氲下白里透红,长长的婕羽微微向上自然翘起,显得俏皮又可爱,小巧的鼻子精致挺立,樱桃小嘴微启,均匀的呼吸着,身上的肌肤如上好的绸缎般柔软光滑,让他爱不释手。
大手在她身上游走,引来他的阵阵酥麻,心底就像有一片羽毛在轻轻的挠着,撩拨得他心痒难耐,身上的某个部位早已起了反应。
但实在不忍心再累着他,只好加快手上的动作。
洗好后,扯下浴巾将她裹住,然后就将她抱回了床上,将她擦拭干净后直接拉上被子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盖住。
急忙转身就进了卫浴间,打开花洒,冷水从头顶浇灌而下,慢慢的身上的灼热褪去,澎湃的心渐渐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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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第一人民医院,VIP病房
许志远昨晚被送进医院后,诊断患有心肌梗塞,血管堵塞了百分之二十五,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导致血压上升,血流不畅,呼吸困难而晕厥。
而他入院的消息不知道被谁泄露给了媒体,一大早各大报纸头条都刊登着这样一条新闻[许氏集团董事长由于西郊地皮被抢,气得病发住院!]
许逸怕这事刺激到许志远,清晨看见报纸就离开医院去处理了。
许志远醒来只看见龚秋玲坐在床边恹恹欲睡,“逸儿呢?”
龚秋玲瞬间清醒了,“他去公司了,饿了吧,我去给你买早点。”说着准备起身。
“你先别去,给我说说我的身体状况。”
龚秋玲也没有隐瞒,将医生诊断的病情告诉了他。
“那医生说怎么治疗?”许志远对于自己的病倒也没有多少忧心,毕竟他也五十多岁的人呢,有点病痛的也属正常。
“医生说血管现在只堵塞了百分之二十五,不需要做心脏搭桥手术,药物控制就可以了,先住院一个星期将血压降下来,以后要戒急戒躁,你本来就有顽固性高血压,血压升高对你这个病来说十分的危险,所以你以后要将你这急脾气改改。”龚秋玲将医生嘱咐的话都告诉了他。
许志远立即开始吹胡子瞪眼,“你以为我愿意发脾气?还不是你那个不争气的好儿子给气的,为了一个女人将公司弃于不顾,还当着金睿谦的面吻了诺诺。
金总什么人,那是连五爷都要敬让三分的。
卸了他的胳膊,抢了西郊的那块地皮,这些教训还不够吗?非要往枪口上撞。”
龚秋玲连忙用手顺着他的胸口,“你现在身体不好,别动怒。”
“他就是诚心不让我有好日子过,迟早有一天我会被这个逆给子气死。”许志远说完胸口剧烈的起伏,可见确实气的不轻。
许志远一会儿说许逸不争气,一会儿又说他弃公司于不顾,这会儿连这种狠话也说出来了,龚秋玲听了心里膈应的慌,仿佛她这个儿子就一无是处了。
若不是看他生着病,她肯定也得问问他,这么看不上这个儿子是不是想把大儿子找回来?
这些话,她还是忍了下来,只是好言劝慰他。
“你这段时间多看着点逸儿,别让他再去找诺诺。金睿谦绝不是一个好惹的人,这次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样?直觉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龚秋玲见他这么忌惮金睿谦,总感觉他有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感觉,不由开口说道:“我们许家在安城也不是好惹的,难道我们还怕了他不成?”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一夜之间买下安城整条商业街你能做到?他若真的和我们许家作对,只怕我们也无力和他抗衡。”
龚秋玲瞬间就禁声了,半响才说:“我会好好看着逸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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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集团,总裁办公室
“没想到许老头这么经不住打击,一块地皮而已就进了医院。”陈牧言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开始评论。
金睿谦神情冷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才刚刚开始,你将许氏最大的合作商明丰集团所有的合作项目都接手过来。”
陈牧言蹙眉,丹凤眼微眯,“只怕没那么容易,明丰集团的董事长可是龚秋玲的舅舅,他们关系那么亲,而且合作了十几年,哪能轻易的散伙?”
金睿谦食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着,黑眸中冷厉森寒,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当年许志远就是为了攀上明丰集团这座大山,背着妈妈在外面和龚秋玲厮混,后来,毅然的踢开了和他一起辛苦创业的妈妈,和才五岁的他。
“将我们的利益放到最低,我相信没人会和钱过不去,尤其是和那人志同道合的人,应该会和他一样唯利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