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走走停停,莫丹都没有大的动静,依偎在我怀里,呼吸匀畅,像极了一个熟睡的婴儿。
我刚开始还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后来实在不行才靠着车壁。不过,一路上我都觉得心里美滋滋的,还纯洁得没有占她便宜。
也不知道过了几站,我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我感受她身子一颤,接着精神为之一振,顿时睡意全无。
“怎么了。”我忽然觉得有些紧张。
“快到了。”她笑着答道。原来是她提前设好的闹铃,她有些羞涩地看着我:“你的怀抱真暖和。”
我笑笑,没有接话。她又趴在我怀里靠了一会儿,嗯,那时候我都不免产生了一股错觉,我这宽广的怀抱是不是专为美女设计的?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车内便开始飘荡起火车已经进站的提示,直到这时我才知道,我们要去的,居然是XH,也就是潘瑜帆所在的那个县。
一时间我倒是有些懵了,看着她问:“XH?别对我说你带我来找潘瑜帆的!”
我不说还好,一说莫丹立马就从我怀里弹开了,这时恰好火车停住,她气呼呼地,招呼都不打就下了车。我心头一急,连忙跟上,却由于人实在是太多,还是慢了半拍。等我疲惫不堪的双脚再次踩到坚实的地面时,才发现潘瑜帆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我们那节车厢出口前方约莫五六米的位置,冷冷地看着这边。
当时的风很大,吹得她的小裙子和掉带都飘啊飘的,看得我眼睛不禁有些刺痛。我想冲上去,却忽然听到她大声喝道:“站住。”
那声音坚决,果断,却又明显夹杂着丝丝愤怒,也许,用绝决更为恰当。
我双脚一下子好似在地上生根了一样,根本就没法再往前挪动半步。
我得罪她了?我很是不解,下车的群众却是一脸鄙视,对我的,不少还驻下足来准备观看。
这样一来,我心里瞬间就更慌了,看着莫丹,我小声说:“咱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不行!”斩钉截铁,根本不容任何商量的余地。
我忍不住想,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五分钟,哦不,三分钟之前还好好的,这会儿居然又要和我拼命似的了。
过了一会儿,她接着说:“张俊,你这几天是我的,我不许你在我面前提别的女人。”
擦!
感情只因为刚刚我在她面前说了潘瑜帆啊……我真是凌乱,却忽然发现听到周围的人窃窃都有些义愤填膺地私语起来。
“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啊,这么漂亮的妹纸居然还要想别的女人。”
“我-操,换了我,肯定要日上三竿……”我无语,正想回头用眼神杀死那人,却又听到他补充说,“才起。”好邪恶的淫棍……
一时间羡慕嫉妒恨,各种眼神纷纷朝我射来,很明显,在他们看来,一颗大好的白菜被我这头猪啃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莫丹不能再疯了啊。
于是,我马上故作轻松地说:“这个好说,我不提就是嘛。”话虽如此,我心中还是没什么底气,毕竟这些天身边都是女孩,偶尔说漏嘴那是极有可能的事情,而且她说这四天进行毕业旅行,以那群妞的个性,一天不联系我三五几次就算是万幸了。
为了表示我的决心,我一咬牙,掏出手机递上去:“喏,手机我都给你了,这样总行了吧?”
见我这样,莫丹的神色终于缓和了很多,我这才舒了口气。只是,正当我要朝她走去时,忽然有一个长得还不错的青年过来插了一脚。
他冷冷地看着我说:“哟,原来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啧啧。”说着说着他就转过了身去,对莫丹说:“美女,我看你也不是本地人,要不和我去喝一杯,也好让我任晗冲尽尽地主之谊。”
靠,哪有这么直接泡妞的,哥都还在这儿呢!
我无语得很,正要发作,却听到莫丹笑着地说:“对不起,本人滴酒不沾。”
那人愣了下,不过很快又是一脸笑嘻嘻地说:“美女你误会了,我只不过是想请你喝杯咖啡,其实,我任晗冲也是滴酒不沾的。”
“我也不喝咖啡。”莫丹说着,冷冷地看了那厮一眼,还没等那厮说话,继续说:“而且,茶我也没兴趣。”
“啧啧,那就真是太可惜了,我本想着家中有三十年的普洱想与美女共同品尝一番,没想到美女竟然没兴趣,”这男的真不要脸,他舔了舔嘴唇,又说:“那小姐对什么有兴趣呢?”
红果果的诱-惑啊,把兴趣一词拖得老长,俨然就是在说性趣嘛,尼玛比我还不要脸,可恶!
“对什么感兴趣啊?”莫丹声音拉得长长地,听得我心中极度没谱,心想这妞不会是要从了他吧,她继续说:“你家有房吗?你家有车吗?你家有存款吗?”
一听这话,我紧张了,真想冲上去拖着那妞就跑。
任晗冲这厮立马就乐了,回头鄙视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又异常激动地说:“房子嘛,有倒是有,不很大,就一百八十平。车子不算很好,一辆银色的A4,奥迪的,好像还带着个L,存款嘛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爸妈死后那些钱都跑不了,哎,现在他们一个月就给我两万的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