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奶奶鄙夷:“看你这德性,考不中别赖父母。”但是脚下走的飞快去见丈夫。
贺宁喜笑颜开跟在后面:“这才是我的亲娘,我的好母亲,今晚就定,成吗?”
“今晚不成,哪有天黑上门提亲的,再说媒婆也没有约好。”贺大奶奶摇头:“我先和你父亲说好,明天一早先请媒婆上门,备好礼物,约好亲戚和邻居们,一起去宋家提亲,保管一提一个准儿。”
贺宁跳脚:“亲娘啊,越哥还没亲事呢,祁家还有他的兄弟们,本来都攒着劲头等秋闱后,不抢秀姐也抢燕燕,您磨蹭吧,还放出风声去?这是怕祁家跑的不快还是认为祁家东伯不够精明。”
他气苦道:“新集镇上就要没有好姑娘了。”
“哎呀,这事儿......”贺大奶奶听了进去,犹豫一会儿,先吩咐跟她的婆子:“去让账房备重礼,我去见大爷。”
贺宁看着母亲进去,在外面长吁短叹的等着,好在贺大奶奶很快出来:“你父亲赞成你的话,他也正在不高兴秀姐被定了亲事,他说,要是你不如越哥或宋家瀚哥,秀姐被抢了,他心服口服,忽然掉下个国公世子,把他气的从听到就没出房门,忧愁燕燕被定了亲事,秀姐如今也有亲事,你的亲事没什么可挑选的,本想下午就上宋家提亲去,可是开春他有言在先,你秋闱有名再帮你提亲,他正拘着自己转不过来,我进去一说,他让我赶紧去,先把礼物送上,和宋家老太太说好,明天慢慢的寻媒婆正式提亲不迟。”
贺宁大喜:“果然是我的亲父亲,好亲娘,你赶紧的带上礼物去,咱们家那专给媳妇的镯子,我祖母给您的,你今晚就给了绿竹吧。”
一个时辰后,燕燕、绿竹回自己家,绿竹进门得一个镯子,处于稀里糊涂的状态下被预定亲事。
第二天放学后,祁越约贺宁往红豆树下论拳脚,宋瀚跟去看热闹。
燕燕和元秀定亲后,都不再上学,元秀的理由又添一条,家里住着汪学士,她要招待客人。
宋绿竹自己都承认是读书的笨蛋,她也跟着不去,三个人在元秀房里继续商议“成亲后在高门大第里过日子的大计”,就收到小爷们打的拉不开。
三个姑娘跑去,离远,燕燕怒视抱成一团的两个少年:“再打回家告诉去,扣月钱了!”
祁越、贺宁大受惊吓,拔腿就溜,宋瀚想想,也跟在后面跑起来。
贺宁边跑边鄙视:“瀚哥,你没打架,你跑什么?”
宋瀚道:“我侄女儿生气,我也怕扣月钱啊。”
祁越鄙视贺宁:“你是哪块奸滑地里出来的鬼,深更半夜的偷偷定亲事,宁哥,你办的这还是人事吗?绿竹,本来是我要定的!”
“去你的吧,越哥,你本来想定的是秀姐,绿竹是你退而求其次,别当我好哄。”贺宁不屑。
祁越冷笑:“你呢?还不是一样,你也想定秀姐,说不定把我家燕燕也排在后面,现在一个也定不成,你就抢亲事,你不是人,你是奸滑地里出来的鬼!”
“停停,”宋瀚大叫。
祁越和贺宁停下:“什么事?”
宋瀚冲上来抡拳头:“我揍死你们两个混蛋!都想定秀姐我不生气,想定燕燕也应当,凭什么拿我侄女儿垫底,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