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院长……将这家医院卖掉了吗?”陆晚晚不敢相信,手里的费用清单从指间滑落到地上。
这些年如果没有王院长的照顾,外婆早就因为缺医药费停药了。
那么高的治疗费,她一个学生根本不可能负担那么多,爸爸和外婆一贯不和,在妈妈过世后就已经和外婆老死不相往来。
“很遗憾是这样。”医生爱莫能助,“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但这件事是迟早的。我们是私立医院,以前靠着王院长勉力支撑,但随着王院长年纪渐大,这些年经营状况是每况愈下,入不敷出,他的子女早就想卖了。如今王院长已经没有任何能力保住这家医院,不止是你外婆这样和王院长有过交情的人,还有医院里曾经被他救助的特困病人,按照正常程序,交不起欠下的费用,都只能出院。毕竟,我们并不是慈善机构。”
医生后来说了什么她也没有听清楚,人恍恍惚惚走到走廊上。
原本她以为凑够二十万的手术费,一等到肾|源,外婆的尿毒症就有希望了。
现在别说手术的问题,平时的透析费用都是那么大一笔钱。
陆晚晚走到外婆病房外,没敢进去,在外面透过窗子,看到外婆正在午睡。
“陆晚晚?”一个年轻的护士走到她面前,看着手里的欠费单念着她的名字,公事化的声音,“欠费再不交的话,跟隔壁床一样要办理出院,马上停药。”
护士见她不说话,催促,“缴费还是出院?没钱交的话就办出院,不管你们以前怎么欠,现在不允许了啊!”
陆晚晚接过来,“我去交。”
还好顾安南提前给了她十万,不然此时此刻她就已经到了绝路。不仅是以后的费用交不起,现在还要将从前在王院长时期所有欠下未交的补齐。
十万块一次全交上,补了从前两三年欠下的九万多,就剩下几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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