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冯信良正在陪着冯奇喝下午茶, 顺便又往他的卡里转了一万块钱。冯信良的工资其实没多少, 钱当然都是陈金的。陈厅长虽然从政,但是陈金却从商了。她是干工程的, 别看从小娇生惯养,跑起工地来, 也是当仁不让。因为这个缘故, 所以和柏川有些合作。
毕竟柏家早年做商业地产, 近几年又涉及住宅楼, 需要施工的地方太多了。陈金的金建集团,正是一个不论口碑还是实力都很强的企业。
反而冯信良领了个闲差, 虽然是个名义上的局长,可是没什么实权,跟养老单位也差不多了。不过背靠着陈家的关系,冯信良却也是有不少威信的。不论是托人办事儿,还是河边行走, 只要一提陈家,那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上赶着巴结陈家的人有得是, 怎么可能放过冯信良这条线?
别人一口一个冯局长的叫着, 他就忘了自己入赘的本分了。再加上这几年陈金对他越发有耐心, 早年大小姐的脾气在各种人情世事的应承中差不多被磨平了。现如今, 她也只是个母亲, 是个妻子, 也想过安安稳稳的日子。于是冯信良便越发觉得自己地位超然, 手伸得也越来越长。
对面的冯奇看冯信良挂上电话, 便问道:“爸,谁啊?”
冯信良答道:“是你妈,晚上让我们回去吃饭。呆会儿我去给你买几套衣服,你换上,跟我回去一趟吧!”
冯奇切了一声,说道:“那个女人才不是我妈!”
冯信良瞪了他一眼,说道:“不要女人女人的叫,如果没有陈家,我们父子也不会有这样的好日子,你又怎么能来南陈读大学呢?我之前跟你说的你都记住了吗?这件事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如果万一原主找上门来,你就告诉我,我拿钱解决了。”
冯奇不以为然,说道:“爸,我看您是让陈家给吓破胆了!”他下意识捏了捏裤兜里揣着的那张银行卡,说道:“如果有更大的靠山,是不是陈家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冯信良说道:“哪还有什么更大的靠山?在南陈,陈家是实力最雄厚的靠山了。”
冯奇却说道:“您说这话是偏颇,陈家虽然底蕴深厚,可都是昨日黄花了。除了省里那个陈端书他外公,还有谁能拿得出手,不都是像您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爸,我听说那位沈爷回来了?他有位姑姑,可是在京城里头的。还有柏家,柏家虽然不从政,可是在财力方面,在南陈可是无人能及的!爸,您何必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冯信良淡淡扫了冯奇一眼,说道:“沈家?柏家?你以为这两家是那么容易靠上的吗?先不说柏家那位老爷子多慧眼如炬,单单是柏川那个后娘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沈家就更别指望了,沈鎏地霸出身,跟他打交道,不死也得脱层皮!你就好好读你的大学,别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心惹出祸来,连我都护不住你。”
冯奇冷笑一声,说道:“您别说我,当年您为了上位,还不是抛下我和我妈入赘了陈家?真不知道陈金那个女人看上你什么了,唯唯诺诺不思进取!”
“你!”
冯信良气得脸『色』煞白,因为他心里觉得对这个儿子有愧,所以他说两句,自己一般不会跟他一般见识。冯信良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娘俩,可我有什么办法?一辈子呆在那个穷山沟沟里,连大学毕业分配的工作都被人给抢了去。要不是靠着陈家,我们冯家哪有今天?”
哪次回乡里,不都是风风光光的?
虽然他知道陈金那个时候有多瞧不起他的老家,结婚这么多年一趟都没跟他回去过。可是陈金也算是个颜控,冯信良长得不错,而且名牌大学毕业。那个时候陈金留学归来,很少有人受得了这个傲气蛮横的大小姐。偏偏是冯信良这个打了你左脸,又把右脸凑上来给你打的抱得了美人归。
冯信良眼看着时间不早,便带着冯奇去买衣服了。虽然陈金如今脾气好了不少,他仍然要小心翼翼的应承着,否则万一大小姐再发脾气,他又要花不少功夫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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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丹青那里签完了合同,戴尧就拿到了钥匙。拿到钥匙后,他谢绝了何丹青的留饭,立即带着袁小圆开门去看商铺了。打开门,一股子静雅扑面而来。那种茶楼的古『色』古香风格,竟然非常适合神农包子铺。他俩一脸新奇的从一楼逛到三楼,每一层楼都极其符合他们的期待!
一楼是花厅,茶桌用花窗隔开,周围还要摆上绿植和观赏花草。这样一来,就能营造出静雅的私密感。二楼是隔间,一个隔间几平米的那种,非常适合小情侣。雕花竹帘,雕花窗,墙上贴着古意甚浓的壁纸。可见原来的茶楼老板很有雅趣,每个隔间都是不同的背景图。
三楼是雅间,这样的雅间,适合谈生意。里面的配置也齐全一些,空调电视小冰箱,有些竟然看着还是新的。房间里一点霉味和『潮』味都没有,戴尧都怀疑,是不是有人进来把这房间打扫修整过一遍了。因为到处都是一尘不染,干净又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