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我的身份?我的身份是什么?你指的是我是顾音书这个事实还是我是国师夫人的这个身份?”
顾音书有些好笑,这算不算是铁树开花,曾几何时满心算计的道长竟然不惜以谎言来留住自己在身边,难道他也喜欢自己吗?可是,为什么呢?
总不会是因为自己要去寻死,所以,他才出此下策,乃至于要牺牲自己的声名。
不论事情的真相如何,眼下她只能留在他身边,因为这个答案只可能他一个人知道,希望这一次,他不要让自己失望。
容尘看着她,眼中忽然浮上一抹挫败感,猛地起身,“小书,我不逼你,无论是顾音书的身份亦或是我的夫人这一次都由你自己来选择,但是,在那之前你必须让我再试一次。”
他想补偿,所以,最终成了这样的结果。
“好,可以,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娘亲她现在何处?”
顾音书在容尘对面坐下,顺便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很明显她是想要好好和容尘谈一谈的,可惜,眼下这个时机她不会听到任何解释。
“今日你先早些歇息,明日,我带你去见另一个小书,她最近在学香道,进步缓慢,希望你能从旁指导一番。”
顾音书抬头,瞬间就觉得手里的茶水不香了,她有些灰心道,“这算是条件吗?”
容尘不解,正欲开口相问,却听得顾音书又接着说了句,“可以,不过,是不是等那个小书学完香道你就会告诉我了?”
容尘没有说话,这一番沉默的作态在顾音书眼里就是默认,于是,她也不再多言,只默默坐着饮茶,或许是睡了太久,她总觉得自己的腰背僵直,十分的不爽。
容尘自然瞧见了她不自然的动作,心中暗暗感叹他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于是起身走至她的面前,“你去床上趴好,我给你疏通一下脉络,睡了太久经络都快堵塞了。”
这话但凡是换一个人来说都会显得油腻不堪且居心不良,但是,这世界上美人总是会被区别对待,就连自然的铁则也会为他们这些人开后门。
她并没有迟疑,便转身上了卧榻,然后一个翻身,背朝上趴了下去。
他们二人之间此时最不需要的便是那些无谓的害羞或是回避。
不同的是,容尘并没不是这么想,他看着顾音书就这样无所顾忌甚至脸色都没有变一变地兀自在他面前趴在了床上。
她究竟是没有往那个方向想还是她根本就不在乎,就算今日在这里的不是他,是随便哪一个人亦没什么区别。
心中忽然就生了一股邪气,可他却忘了,他曾亲手将她嫁给一个人两次,于顾音书而言,这真的不算什么。
疏通脉络于他们这些人实乃常事一桩,只需将体内真气抽出些许,打入需要疏通之人的脉络中,然后催动,使之流转全身,功力不错的往往连一刻钟都用不了就可以使真气遍行周身。
但,这所有的前提都是建立在对方亦是一个体内有真气懂的功夫的人上,顾音书恰巧被排除在外,就算是在她控魂术修炼到极致的时候,因为与稳扎稳打,经年累月的习武流程大相径庭,是以,她根本就不会生出什么真气。
容尘站在距离床榻一步远的地方停住了,他在想他真的要这样做吗?只要今天他伸了手,那顾音书这辈子就只能是他的人了,可,按照现在的走向,她将来不恨死自己都算是烧高香了。
顾音书半天没等到那人有动静,只好催了句,“要做什么就快点,何必磨磨蹭蹭!”
没有人回答她,她一回头才发现容尘早已消失在原地,她略微怔了怔,随后释然,容尘做事虽然让人不喜,但还算是个君子,她从不相信自己是因为和他发生了什么才成了他的夫人,这个国师夫人恐怕也是他要留住自己的一种手段。
她埋下头,“容尘,我们来日方长。”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从外面推开,她回过头去看,是一位身材稍显丰腴的中年妇人。
妇人朝她微微屈膝,“小姐,国师大人命我来为小姐推拿,还请小姐去换一身轻便的袍子,否则,全身神经太紧张了,效果也会大差一码!”
顾音书忽然觉得:或许在这国师府里呆着也不是什么最坏的准备。
“你稍等。”她起身去了衣柜旁,正要打开又记起此处并不是她的居所,哪里来的衣服给她换,不过,她还是将衣柜打开,入目便是各种款式的女装,看起来都是按照她的尺码定做的。
她又是好笑,又是悲哀,他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做,这般麻烦的行为究竟是为哪般?
不过,多思无益,她最终好不容易才从那些颜色艳丽的衣裙中选出一件相对比较容易让人接受的一款,然后重新趴在了床上。
那中年妇人的力度刚刚好,而且几乎是一开始她就感觉到了,这个妇人的指法以及力道明显是经过专人指点的,她回过头问,“夫人,这套指法是谁交给你的?”
那妇人原本专心致志地为她疏通着脉络,闻言憨笑出声,她虽是个婆子,但更是一个女人,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唤她为夫人,心中难免激动,一激动就话多了起来,巴拉巴拉倒豆子似的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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