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容尘再一次下山了,只不过,这一次他目的明确,直奔晋朝京城而去,说不清楚为什么要立刻去,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瞒着君鸣凤,但是他下意识地觉得自己想要见到她,那个让他心生怜悯愧疚后逃的干干净净的人。
姚文稷原就是禁军营的统领,对于禁军内的一切事物都十分熟悉,是以,说是整顿内务,但其实,只不过是重新清点了一下人员,体制内的活儿,手下的人也都是做惯了的,自是不需要姚文稷再如何费心。
于是,没事干的姚大将军独自一人去把崔浩那个逆贼抓了回来。
经过这些时日的磋磨和追杀,崔浩早已不复从前光鲜,但他还是死不悔改,觉得摄政王殿下一定会赢,自己也一定会将姚文稷再度踩在脚底下。
“姓姚的,你以为就这样了吗?待到摄政王归来,不管是你还是那个无能的君相烨,你们都得……”
“啪!”
姚文稷抡圆了一巴掌将口吐狂言的崔浩打的歪了脖子昏过去了,“像个聒噪的乌鸦似的。”
这崔浩是活不成了,得去禀报一下皇上看他有没有别的用处,若不是殿下不在,他担心自己私自处罚了崔浩会引起皇上的猜测,他一早会先把崔浩揍一顿,最好是揍得半死不活,后面审问的时候也省事。
“大统领,殿下回来了,正往咱们大营来呢!”
说曹操曹操到,姚文稷听罢侍卫来报,一张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一把拉住侍卫,满脸欣喜,随后又有些担忧道,“真的?殿下回来了?你可看清楚了?别是那个祖宗一样的摄政王吧?”
虽然,此事已经经过殿下亲口承认自己皇上的侧面作证,姚文稷仍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世界上竟然会凭白无故地多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人,而且,更加匪夷所思的是,这两个人明明是一个人,可是脾气秉性,为人处世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他从投军以来便是同殿下一道的,在知晓他的志向后,更是坚定了要永远跟随在殿下身边的决心。
可是,即便是同一个人,他却更为欣赏现世的殿下,虽然还是不顾坚定,容易感情用事,但是胜在真诚,对待部下的真心。
起初,他刚刚见到归来的殿下就有些奇怪,因为这个殿下从头到尾,从内到外都有一种浓浓的不和谐,更为奇异的是,也是让他想不通的事,殿下竟然将自己贬黜,新提拔了一个他的部下,也就是现如今的崔浩。
说句不知深浅的话,自己绝对可以算得上是殿下为数不多信任的部下了,不过是离国短短月余,便像变了个人似的,他不解过,甚至怀疑殿下是被下了蛊以至于迷失了本性,甚至于要杀了他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皇上。
直到那个深夜皇上将他召进皇宫,他才明白了这一切的原委,所以,在他的内心深处是只承认现世的殿下而不是那个满身仇恨的摄政王殿下。
也因此,他会在听说了摄政王来后只觉反应这个人是哪一个殿下。
那侍卫亦是欣喜不已,“大统领,是咱们的殿下没错,那位殿下他可从来不会亲自来这里,一向都是由崔浩那个小人代劳的。”
姚文稷熊掌狠狠拍了一把那侍卫,险些将人拍出内出血,然后哈哈大笑着迎了出去。
君鸣凤下了柞水观就直奔京城禁军大营,远远就瞧见了虎背熊腰的姚文稷整向他迎过来,面上更是喜不自胜。他忽然有些恍惚,从来没有别样心思在自己身上的人恐怕只有姚文稷一人吧,日后,皇宫护卫的重则由他来掌控也是最稳妥不过了,只是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得改一改了。
“殿下,你终于回来了。”姚文稷大嗓门老远就喊了起来,直到两人近前,他才兴奋地行了个礼道,“殿下!”
君鸣凤看着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回来了,日后不要这般毛毛躁躁。”
姚文稷颇为不好意思道,“殿下,您知道的,我只是嗓门大了些,做事还是挺细心的。”
或许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意味太过浓烈,姚文稷得到君鸣凤的一记白眼,“好了,不要贫了,我有事交代你。”
两人很快就进了禁军大营,经姚文稷整顿后的效果还是非常好的,君鸣凤连连点头赞道,“你这能力但也与你那张扬的性子十分匹配。”
喜欢说大话,自大的人一般不可取,但是,如果是一个能力卓越的人,那就得另当别论了,那近乎是一种极致的自信。
“嘿嘿,多谢殿下夸赞。”姚文稷难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殿下赶来是要与我商量什么事?”
君鸣凤道,“进屋说。”
“什么?不行!殿下,其他事我都可以接受,唯独这件事不行,你为晋朝付出的已经足够多了,如今还要将自己的一条命都葬送进去才甘愿吗?况且,我朝内政初定,一切百废待兴,实在是没有余力再去吞并大陆板块了。”
姚文稷强烈的反对在君鸣凤的意料之中,毕竟眼下的确是一个十分糟糕的时机。但是,最大的缺点也是最大的优点,他其实也正是看中了眼下这个国政初平,外围强敌虎视眈眈,他们根本不会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发动攻击。
其实,他要的也是能将他们打个措手不及的绝佳机会,同时也是自己所剩不多的时间里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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