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鸣凤知道自己无须再多言,元青比这个世上任何人都活的明白,“元青,鲁地有处地界十分适合开设学院,我为你留着。”
“好。”
晋安长公主披头散发坐在干稻草上,怔怔地盯着手中的白饭和翠绿的青菜出神,即使再不愿意承认,此时她也明白不会有人为自己奔波。
说到底这个长公主的头衔并不是对每个人都有用,譬如当今的皇帝,竟然因为一个阉人而甘愿辱没皇家声誉;譬如汝阳侯林颉,那个她从年少时就喜欢的人,他那么聪明肯定知道自己公然与皇上叫板的后果,却依旧哄骗自己如此行事,东窗事发,他倒是躲得远远的;譬如自己的弟弟,如今的摄政王殿下君鸣凤,自己有如此境遇,恐怕他也出了不少力,若不是他胸无大志,偏要扶持君相烨上位,她哪里需要受此等罪。
腹中饥饿感引起的灼烧感太过明显,她终于动手去扒饭,以往山珍海味尚且不得入她眼,如今在这个地方吃着这些她以前府中下人都不会用的饭,竟然觉得异常香甜,不过短短数日,竟然仿若是前生一般。
也不知那个姓李的阉人还有什么阴损的招数要用在自己身上,此番折磨不若死了干净,正想着,牢门前压过来一片阴影,她喜出望外却在看见来人的面庞后僵了表情。
“你来干什么?”
君鸣凤着人打开牢门,晋安长公主全身每个细胞都开启了防备,这个弟弟此时来,她可不相信他是来救自己的,只不过,对方很明显并不想多说话,站在门口对她说了句,“皇姐,你可以离开了。”
晋安长公主霎时间惊喜莫名,随后又小心翼翼地看着君鸣凤,“我不相信你有这么好心,你说吧,有什么条件?”
君鸣凤冷笑一声,“当然,皇家的人没有亲情只有价值,皇姐你应该庆幸此时此刻你对我还有价值。”
这句话晋安长公主很熟悉,因为这是她时常挂在嘴上教训君鸣凤的,只不过后来他离宫上了战场,这么多年不见竟然变了个人,阴冷诡谲,心狠手辣,哪里还有当初懦弱无能的一丝影子。
只不过时过境迁,她如今早已不是倍受父兄宠爱的长公主殿下了,一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拒绝呢,况且,她也不会错过这个活下去的机会的。
“我可以做什么?”
印象里,他这个皇姐从来都是张扬无忌,便是说话都是咄咄逼人,如今竟然也会低眉敛声,君鸣凤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个女子,即便身份尊贵,面对生死就连帝王也会畏惧,更何况是她,这世上哪有不怕死的。
“很简单,皇姐同我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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