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你可有钟意之人?”
顾音书吃了一惊,看了看屋子里异常严肃的父兄,难道出了什么事?“爹爹,女儿一直待在家中,哪里能认识什么钟意的人。”
顾承泽心想:是啊,她哪里能认识钟意之人,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难道如今唯一的希望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吗?
“爹爹为何这样问?可是出了什么事?不如说与女儿听听。”
顾音书大概猜到了一些眉目,只不过,爹爹既然已经被绑在那个人的船上,此时担心自己似乎有些迟了,难道还能留下自己,他们跟随那个人一起迁都吗?
顾承泽想了想最终还是没忍住,对顾梦龙说,“去,把外面守住!不许任何人进来,我和小书聊聊。”
这样严肃的场面,还真是让她有些怀疑迁都是否要提前了。
“小书,你可知道宸王?”
这样没头没脑却又在她意料之中的问题,顾音书想都没想,宸王在前世可是声名在外,她想不知道都难,“听过,此人似乎是早些年受了伤,有些畏光,成日生活在黑暗里,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权势滔天,是个高深莫测的人,父亲为何说起他来?”
顾承泽叹息,无可奈何道,“你说的这些不过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上,这个人远远没有大家所看到的简单,他的目的是重新建立一个新的王朝,这是大逆不道的。爹爹门生众多,加之早年一起的兄弟们都同朝为官,这些人都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想要拿下这些人,第一个开刀的就是我,而若这个人要娶你以此来达到控制我的目的,你当如何?”
顾音书明白了,感情这位宸王是不满足于哥哥这一个棋子,还想将自己也握进手心,以此来控制爹爹?可是,为什么呢,前世并没有这样的事发生。
而且,她知道最后的结果,虽然闹得轰轰烈烈,但是迁都最终还是成功了,所以,即便爹爹不从宸王,他也不会把爹爹怎么样的,以爹爹在朝中的声望,即便宸王最后称王称帝,顾及到大部分旧臣他不会将事情做绝。
既然结果都是一样,所以这个过程就可有可无,端看如何选择,很明显,主动比被动更有利于顾府的发展。
“爹爹,宸王如今虽是个王爷,可他有先皇亲自委托的摄政之实,娶不娶亦或是嫁不嫁都不由女儿作主,我能做的就是无论何种情况下都能保护好我自己,不为爹爹和哥哥添麻烦。”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这位宸王能掌控她的命运走向,但是,她又未尝不能利用这个事发展自己呢?
因为,她的主战场本来就不是京城,而是未来的鲁地,毕竟,她在鲁地的东平县开启了她的商业帝国第一桶金。
至于父亲,他是忠贞不二之人,要他率先撤离,无异于让他丢掉兴国公府的声誉,所以,这需要一个理由,一个不得已而为之,一个两全其美顾全大局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