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县令电光火石间灵感乍现,同样姓顾,难不成那女子同顾大将军有什么牵扯?这下难办了,不过,若他以官威胁迫,那他就算赔上前程也决不屈服。
“的确有一女子来投案自首,因她不肯透漏作案细节,只要求处分自己,所以下官将她收押起来了,待查明真相后再断案,是以,现下人就在县衙大牢。”
顾梦龙听罢,心头突突直跳,自己的妹妹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干出杀人这样的事,“好,不知可否带我去看看,实不相瞒,这女子是我那妹子,或许,我能让她说出作案细节,你放心,若她真的做出了犯法之事,我绝不插手,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东平县令松了口气,又有些倾佩,顾大将军那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他虽有所耳闻,但毕竟没有接触过,难以断定真假,如今看来,传言倒也没有过分夸大。
顾音书被关在最里面,那里都是女囚,因她身上背的是人命官司,且是自首来的,以防有变,就单独关押了一个囚室。
顾梦龙到的时候,她正面朝墙壁背对着他坐在一堆发黑的稻草堆上,他有些不敢相信,她是那样一个爱干净的姑娘,如今为何变成了这样。
“妹妹!”
顾音书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一回头竟然真的是顾梦龙,她欣喜地扑过来,抓着大牢的栏柱,“哥哥,你怎么来了!”
随后想起自己干的事,才发觉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便默下去没再说话。
顾梦龙看了眼一旁又要哭的阿秀,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小女子怕真是水做的,一天要哭八百回,“我在路上碰见你的丫鬟说要去给你买烤鸭,我就觉得不对劲,你怎么会突然变了口味,而且,还将人打发到那么远的地方。说罢,你做了什么,要来自首,还自行要求伏诛。”
顾音书微微皱眉,看来,他是没有打开自己送去的东西,“哥哥,我杀了贺宝文,所以我来认罪,就是这样,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我自己选择的路,我自己承担。”
顾梦龙被她这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气到了,厉声斥责,“糊涂,你既已认清他的为人,为何不悬崖勒马,反而行此失智之事,再说了,我是你哥哥,我能不管你吗?父亲因你本就伤心欲绝,如今你还要自私地让他再经历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吗?”
顾音书并没有接话,看起来冥顽不灵,“哥哥,我托阿秀交给你的东西劳烦你交给父亲,告诉他老人家女儿不孝,来世定报,阿秀,她对我不错,也劳烦你帮她寻个好去处。”
说罢,便不再看二人,面对墙壁坐下了,任凭顾梦龙如何劝说始终再没有说一个字。
不得已,他们只好离去,从外部着手,东平县令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同时带回一个被府中下人指认为贺宝文新纳在逃的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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