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夏的手,一点一点地往上抬,她的身体颤抖得越发地厉害,几乎都要站不稳了,她的手也越攥越紧,指甲狠狠地陷入肉中,她却无知无觉。
压抑了这么久,心里就好像存放了一个魔鬼,现在,魔鬼仿佛抓着她的手,一点一点地往上,鼓舞着她发泄自己内心的愤怒。
可她的手抬到一半,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另一张面孔,那一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面孔。
她记得她和时澈结婚那一天,就是姐姐离家的那一天,她的姐姐和她不一样,哪怕生活在时夫人的压迫下,她依旧傲气,她依旧自信,她从来不轻易低头。无论这些年时夫人对她们的教导有多么艰难,她从来不掉一滴眼泪。
可是,在她离开的那一刻,她却哭了。
她告诉她,她一定要帮她,一定要守住这个位置,一定要等她回来,一定……不能让别人抢走。
她的手,就这样定在了半空,再也无力抬起。
时澈静静地等着,他等着她的手抬起来,等着她因为愤怒而扇他,等着她指着他的鼻子让他道歉,等着她叫嚣地让他把伤人的话全部都收回去,等着她告诉他,我是你的妻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可是,凌初夏始终没有把那手抬起来,在抬到一半的时候,她的手猝然缩了回去,默默地垂下,无声无息,无言无语。
就像曾经无数次,他愤怒发火,她默默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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