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眉头皱得更紧,凝视着面前的魁梧大汉,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再说一次,让开!”魁
梧大汉干笑道:“刘将军,我家公子若责怪下来,小人……”他
话音未落,就听沙的一声,刘秀的佩剑已经出鞘,他还没反应过来,刘秀的手臂已向前一挥,耳轮中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赤霄剑的剑面结结实实地拍打在魁梧大汉的脸颊上。
魁梧大汉闷哼一声,身子横着飞扑了出去,一头抢在地上,再看他的半张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只眨眼工夫,他的半颗脑袋都快变成猪头。
这还多亏刘秀有手下留情,只是用剑面拍,如果用剑刃劈砍的话,他的半颗脑袋都得被砍飞。刘
秀看也没看倒地不起的魁梧大汉,目光扫向其他人,沉声说道:“如还有阻拦者,一律以军法论处,格杀勿论!”
“是!”刘秀身后的邓禹等人纷纷答应一声,紧接着,人们把佩剑、佩刀都抽了出来。见
状,堵住宅门的那些汉子们吓得脸色一变,人们低垂着头,连连向两旁退让,不敢再阻挡刘秀。
刘秀一甩袍襟,大步流星地走进宅子里。宅
子的前庭,有一名仆人倒在地上,血流满地,另有一名仆人跪坐在旁,身子哆嗦个不停。
刘秀走上前来,低头一看,流血的家仆是胸膛中剑,前后两个血窟窿,尸体已经凉透了,他看向跪地的那名仆人,问道:“他们在哪?”
那名仆人颤巍巍地抬起头,看眼刘秀,然后急忙向前叩首,颤声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刘
秀抓着仆人的衣服,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再次问道:“我问你,他们在哪?”“
在……在后院……”“
带我过去!”刘秀松开手,示意仆人在前引路。
仆人提心吊胆的走在前面,时不时地侧头瞥眼身后的刘秀。
时间不长,仆人把刘秀等人领到后院,这里聚集着不少人,院中有对中年夫妇正跪坐在地,相互拥抱着大哭。另
有几名仆人和丫鬟跪在中年夫妇身后,一个个缩着脖子,耷拉着脑袋,哆嗦成一团。
在一间房门前,站着三人,中间为首的那位,正是刘恭,而他身后的房间里,还时不时地传出女人的尖叫和哭喊声。刘
恭认识刘秀,关系谈不上有多熟,但大家都是同宗的亲戚,以前当然有见过面。
其实刘恭根本看不起刘秀这个人,在他眼里,刘氏宗亲当中,刘秀和他二哥刘仲都算是比较没用的人。可
刘秀有位了不起的大哥,就算他再怎么没用,因为他大哥的关系,现在的刘秀已俨然成为柱天都部的二号人物,刘恭也不得不给他几分面子。
他哈哈一笑,说道:“阿秀,你也来了!”
说着话,他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刘秀近前,笑得别有深意,向背后的房间努努嘴,笑问道:“阿秀,你也听说孙家小姐的美貌了?”
刘秀没有和刘恭多说一句,上来就直接一脚踹了出去,正踢在刘恭的肚子上,把后者踹得噔噔噔连退了三大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刘恭都傻了,坐在地上,呆了片刻,身子侧倒,在地上佝偻成一团。
他一边捂住疼痛难忍的小腹,一边恶狠狠地怒视着刘秀,咬牙切齿地喊喝:“刘秀,你疯了?”“
拿下!”随着刘秀一声令下,朱佑大步上前,一脚踩在刘恭的背上,从后腰扯下绳索,拉肩头拢二背,将刘恭捆了个结结实实。
另外两名大汉见状,立刻上前阻拦。刘秀沉声说道:“一并拿下!”盖
延和李通一左一右,迎上两名大汉,与他二人打到了一起。与盖延对战的汉子,连一回合都没走过去,被盖延一巴掌糊在脸上,当场就被打懵了,扑倒在地。
李通没有盖延那么好的本事,和对方打了几个回合,才将其制服在地。刘
秀从众人当中走了过去,到了房门近前,随着咣当一声,他一脚把房门踹开。突如其来的巨响声,让屋里的男女同时传出一声尖叫。一
名赤身裸体的青年从床榻上跳了下来,随手拿起佩剑,抽剑出鞘,厉声问道:“什么人?”进
来的刘秀看眼赤裸裸的持剑青年,再向他身后看看,床榻上坐在一名女子,具体长什么样子,看不真切,披头散发,整个身子都缩在被子里,嘤嘤地哭泣着。刘
秀深吸口气,一步步地向赤裸青年走了过去。后
者定睛一看,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他将抬起的佩剑放下来,歪着脑袋,慢悠悠地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阿秀啊!我说阿秀,这种事咱也得分个先来后到吧,是不是应等我完事了,才能轮到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