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卫骊施展轻功一路拖着越过房檐,林青差点没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忍着眩晕,将嘴巴里不小心啃进去的杂草吐了出来。
“呸呸呸!”林青一手撑地,后背尽情地靠在艳红楼后院的花坛里,有气无力道:“卫兄,你下次要飞之前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啊?”
卫骊目视前方,手碰在嘴唇上,轻轻嘘了一声,“有人来了。”
“放开我!你们这群畜生!强盗!”
并不甚明亮的院子里传来一声又一声尖锐的谩骂,这种烟花之地最少不了的便是强迫逼女干的故事,想又是哪个刚进来的姑娘在受老鸨的调教。
林青不是铁石心肠却也绝不爱心泛滥,她常出入烟花之地,这种事情也早就见怪不怪,有时候碰到了一些姑娘着实不愿意的,她也直接给了银子将人赎了出来放其自顾过自己的日子,只也有些无父无母无家可归没有任何活下去能力的人,心里想开了也将其当成了一份营生的职业,甘愿留下的。
只是这艳红楼竟也比不上燕都的醉红楼,虽都占了一个“红”字,却也是分三六九等,为其中的中下流,从方才迷迷糊糊从天上往下看到的一片糜烂之像,不难看出这就是个庸俗的酒池肉林。
林青方才摔了嘴啃泥,这会儿才察觉到身边人浑身僵硬得如一座雕塑一般,林青挪了挪屁股,凑近他仔细看了看,才发现红色竟从某人的耳根蔓延到了整个脖子。
卫骊神色阴郁得更怕,若是再给他一个选择,必然不会贸然进入这种地方,想着在燕都时林青一行人常进出这种场所,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愠怒来。
眼睛死死盯着前方扛着麻袋的几个短衣打扮的人,身旁那个人却悄悄地往自己身旁挪动,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倒将卫骊心中才升起的恼怒压了下去,想着终究是自己将这人拖了进来,他虽向来不靠谱,但终究年岁不大,瞧这模样想来也是被吓着了,正想轻声说几句安慰的话,斜着漂亮至极的凤眼看去,却差点气极了。
林青哪里有半点局促不安的样子,她正眯着眼睛看着那一对男女,花儿都羞红了脸,她却面不改色。
这副模样,竟像是……像是见多了的模样!
卫郦脑海中浮现半夜被扰门的烦乱,每次开门后满寝室中溢满的酒气掺和着的脂粉味,那混合的迤糜的怪异味道不难让人清楚这个人都去了什么地方,方才自己对她的那点同理心便全消失殆尽,只剩下含了霜的紧拧的剑眉。
一场戏看完,林青意犹未尽地回过头来,不由赞叹那姑娘的演技,“那般技术也能表现出一副欲仙欲死的模样,看来不只男人在榻上的话不可信。”
自顾自说完,便感觉身边的冷气比之前还强盛几分,缩了一下脖子,喃喃道:“卫兄,你有没有觉得天又变冷了啊,哈哈哈.......哎哟!”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一股强力扫在了地上,真正摔了个狗吃屎,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干的,当林青气急败坏地爬起来要找人算账时,才发现身边的人已经跑到了院子中央,抽出一直佩戴的长剑,衣袂飘飞,虎视眈眈的几个大汉便倒了一片。
林青咽了咽口水,刚才嚣张至极的气势瞬间就焉了。拍拍屁股走了过去。
地上被打昏的人十分有规则地呈花形倒了一地,旁边扔了一个不断扭动着的麻袋。
“咻”的一声剑响,卫骊将长剑收了起来,动作行云流水,潇洒利落。
林青跳过倒着的人群,这才发现卫骊面前还站着一个人,那人身穿男子服饰,衣料配饰并非寻常人家可得,林青是个中好手,一看便知道眼前的人是女扮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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