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菀在床上舒舒服服地趴了四天,等到后背伤口处开始泛痒,换衣裳地时候紫红色的血痂整片掉落在地上,她才开始寻思着别的事情,饱暖思**,她暂且出不得府去,平日里也只能言语上逗逗小丫鬟们,整个将军府除了她爹和她大哥,连一只公苍蝇都飞不进她的院子里来,所以她就算是有心也没那个天时地利。
脑海里突然闪过某个穿白袍的单薄身影,眼睛缀着光亮,让翠儿帮她取了闲置多时的笔墨纸砚来,狼毫沾了浓墨,林紫菀咬着笔杆子想了想,下笔时笔锋比往常凌厉厚重许多,“卫兄亲启......不对,卫家有两个公子,我得想个别致的来,叫他不得不拆开信来.....”
脑海里闪过那日饮宴时地场景,林紫菀眼睛一亮,抽出一张新纸来,刷刷几笔,等墨迹干了,小心地装进准备好的信封里,颇为满意地将信交给守在一旁地翠儿,让她叫人送到卫王府去。
闷得无聊,她就开始想着鼓捣其他东西了,这闺阁中也没有什么有趣的,平日里大家小姐们打发时光的无非就是绣绣花、练练琴,最多的运动量就是到花园里去赏花,林紫菀完全不理解一盆同样的花草连看几天还能看得津津有味是什么样的心理,于是就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吃”上。
冬日里是最适合吃火锅的,麻麻辣辣的飘着辣椒的艳红汤底,加着葱、耗油、香菜、酱油、醋、小米椒、花生仁最后在淋上香油的特调酱料,羊肉、牛肉、牛肚、黄喉在锅里烫熟了再在酱料碗上滚上一圈,一口闷进嘴里,是林紫菀在现代过冬时最大的快慰。只可惜她后背上的伤疤还没好全,在翠儿眼中时绝对不能让林紫菀身上留一点疤痕的,更遑论林紫菀无辣不欢、各种发物一股脑吃进肚子,吃得开心完全听不得别人劝告,所以林紫菀的念头刚冒出尖便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不在无聊中爆发就在无聊中死亡,林紫菀在第三次因为将榴莲剁碎时震动了旁边的菜板,从而把与菜板靠得极近的两摞小碗打碎之后,她忙活了一早上的两笼糕点终于出锅了。
林紫菀心情极好,挑了看得过眼的,吩咐人往父亲、母亲还有她大哥那里各送了一叠子。
翠儿抽了抽嘴角,闻着小厨房中诡异的味道,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往桂花糕里塞煮熟的蛋黄,将糖醋里脊与新鲜的莓果同锅翻炒,将切片的鲑鱼放进冰碗,便就是又一道菜了,皆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翠儿感到震惊的同时又觉得有几分恐惧。
林紫菀放下刀,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手腕,“原本想着把这榴莲汁导出来,加进面团里,可惜这果肉捣汁实在是费手工,不做了不做了,我乏了,回去歇息。”
她原本就是一时兴起,能消磨掉一个早上的时间已经是极限,累了乏了,新鲜劲过去了,自然就撂担子不干了,可怜下人们还得收拾被她摧毁过的厨房残局。
她没让翠儿跟着,自己一个人晃晃荡荡地在府里走走停停,没有目的性的,路过的小厮、丫鬟们不断朝她行礼,她看着小路两旁光秃秃的树干,拍死了一只苍蝇,引来一队队觅食的蚂蚁。
“岐黄书院这次招生数目比以往还要多些,需要注意的事项也应比去年更加细致,老师这次委派玄庭兄协助督办入学考核,必然是相信玄庭兄的能力。”
那人说话带着隐隐的示好,林紫菀看着自家兄长笑着与对方说了几句话,看起来并不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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