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伍兰,今天这样的情况,她的母亲却送她去死。我觉得我的母亲应该好好的感谢金花,因为我憎恨了她这么多年……居然到今天释怀了。”
“她至少让我活了下来,不像我第一个女儿--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冻死在外面。”
“所以左小安--我们都应该,带着感恩,好好的活下去啊。”
那天晚上我们早早的上了床,却迟迟没有入睡。
我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她的话,还有她说话时的样子。
突然让我想起那个我差点以为自己可以忘了的人,他说话的时候,也是那么静静的放空着,无悲无喜,没有哭,却比哭更能让我感觉到无尽的悲伤。
大概就是我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是初中的叛逆期吧,那时候大家都流行买一些乱七八糟的言情小说,半夜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偷偷的看,那个时候曾看见过一句话--
悲伤到了极致的时候,是没有眼泪的。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小小的我从没有信过,在那时候的我心里,难过的时候,就是应该哭鼻子的,哭鼻子可以有糖吃,有大人哄,有什么不好的。
可是长大了,更理解哭泣服软能换来更多的时候,我却不愿意流泪了。
我一直以为突然遭遇变故的我如何凄惨,现在我才知道,不管有多么凄惨,你也不会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一个。
每个人的生命里大概都有一道坎,迈过去了海阔天空,迈不过去--就像那么多堕落的彻底却总是找着借口的人们一样。
第二天我们都起的很早,我不知道林雪是不是和我一样被思绪困扰了整晚,却也没有开口问问的勇气,只是相视一笑。
林雪亲手做了早餐,不得不说她的手艺很好,我总是觉得她应该值的更好的生活。
吃完早餐,我争着要洗碗,却被林雪推出了厨房,“你看看你这滑嫩的小手,还是安静的等着吧,这些活不适合你。洗洁精很伤手的。”
等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气氛有些古怪,林雪突然一把抓住我,“先别进去,我们躲起来看看再说。”
我不明所以,却还是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几个护士在窃窃私语,“那一家子都是奇葩,母亲神经病女儿没素质,昨天还惹得别人来大闹一场,我们还没要求她们赔那些砸坏的医疗器具呢,她们倒好,直接跑得没影了,连医疗费都没清一下,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救,死在外边算了。”
我们对视一眼,从彼此眼睛里都看见了惊讶。
林雪对我使了个眼神,我会意,点点头,两人赶忙一起转头,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医院。深怕被见过我们的人逮了个正着,盯着我们,问我们要伍兰的医药费。
毕竟那天林雪的戏演得那么好,大家都以为是个关心表妹的表姐。虽说医生对林雪是有些好感,但区区的好感毕竟是敌不过昂贵的费用的--我们可不想白白做了冤大头。
“好险,还是你聪明,不然我们岂不是要替那家人付医药费了。”
林雪撇撇嘴,“真没想到,老的小的都这么不要脸。”
母亲不关心女儿的死活,女儿干脆跑了一了百了,这可真是亲生的。这基因遗传说伍兰是隔壁老王家抱来的我都不信。
“只是伍兰跑了,这大老板会就这么算了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