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出门去安排了,这么不安份,不如就阉了算了。
也就在这时,外头报徐五少来了。
晏时玥在这方面很宽容,所以徐景熙来这儿,是能见到霍誉初的,只是总会有孙五娘刘七娘这些嫂子们陪着。
外头把他请了进来。
徐景熙进了门,含笑施礼:“郡主。”
霍誉初依依还礼,矜持美好,即便是没递帖子就忽然上门,她的衣着发式仍旧完美无缺。
可是如今徐景熙一看到她,就想起小巷中那个精灵般鲜活的女子,那小腰那长腿,打架的时候还不忘整理衣发,一边温柔道歉一边从容的踩断了对方的腿……简直是,太迷人了。
孙五娘重重的咳了一声。
徐景熙这才发现他盯着她出了神,急敛了睫,掩饰的咳了一声:“景熙来的冒昧了,恰好看到了两盆牡丹花,新奇有趣,特意拿来给郡主赏玩。”
霍誉初道:“多谢徐小郎。”
徐景熙就叫人把花搬了上来,是两盆玉楼春,花开的正好,莹白若堆雪,香气扑鼻,最稀奇的是花极多,盛开满枝,一看之下,竟有种满眼锦绣之感。
孙五娘两人都啧啧赞叹,霍誉初也不由绽了笑,道:“着实鲜妍,徐小郎有心了。”
徐景熙含笑看着她。
她依态仍旧端庄,但双眼变的亮闪闪的,眼神儿一朵一朵的挑过来,还去看下头的枝,显然不是在欣赏花,而是想剪一枝插头……嗯,小姑娘果然是挺爱美的。
徐景熙便道:“恰好跟郡主今儿的衣色甚配,不如剪一枝戴?也不辜负它们盛开一场?”
霍誉初看了他一眼。眼底有一丢丢赞许,这估计是她看他,最有情绪色彩的一回。
然后小姑娘就半推半就的道:“也好。”
徐景熙握拳抵唇,轻咳了一声。
其实她才多大,再能掩饰,也时不时会露出些端倪,他当初怎么就没发现呢!
孙五娘两人就去吩咐人拿剪刀了。
其实要吩咐人又哪用出去吩咐,不过是给未婚的小夫妻留一点时间独处。
徐景熙扫了她一眼,见她坐的笔直,仍旧端庄的不得了,忍不住皮了一下:“前些日子与令兄一起喝酒,庆贺他得了武状元。”
霍誉初嗯了一声。
徐景熙笑道:“郡主与令兄是双胞胎,又是家学渊源,不知郡主可习过武?”
小姑娘微不可察的僵了僵。
徐景熙笑的眉眼都弯了。
然后霍誉初道:“幼时曾有一阵身体不好,故此爹爹教了我们兄妹习武,如今,也都渐渐忘了。”她岔开话题:“这花儿,小郎君何处买来?”
徐景熙也不好意思逗她太过,就顺着她道:“一直想来看望郡主,故此打听了一下,到了才知,这花圃与你们家还有一点关系,是姓褚的。”
他这话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我是为了见你才去找花,而不是有了花才想到你……
于是等孙五娘回来的时候,就见小姑娘小脸儿微微泛红,而徐景熙正眉眼含笑的望定了她,一直到有人进来,才咳了一声,假装去看花。
孙五娘暗暗点头,心说这才像那个味儿么。
然后等剪了花下来,给霍誉初插上,孙五娘就毫不客气的把他赶走了。
傻小子什么的,可以给甜头,但不可以给太多!
徐景熙出去的时候,却遇到了晏时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