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晚了，马上就到了熄灯的时间了。操场上没什么人。
厉衍一身常服站在那里，衬得他身姿格外挺拔。穆影笙很早就发现了，这人只要在军区，或者是在学校，那风纪扣一定扣得严严实实的，哪怕多晚都一样。
“厉首长好。”
生疏的称呼让厉衍的眉心微微一蹙：“我好像说过，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说话的时候将手上的一瓶水递到了穆影笙手上，穆影笙看了他一眼，最后大大方方的接过：“谢谢厉首长。”
厉衍没有再纠正她的称呼，看着小丫头的脸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赞赏。
这样的训练量对她来说应该已经是很平常了。她出汗不多，气息也还算稳。知道小丫头这两年很努力是一回事，可是亲眼见到她的努力，又是另一回事。
“明天就是初级选拔了，紧张吗？”
“不紧张啊。”有什么好紧张的？今年不行，下次选拔再上。总之，她一定会让自己成功加入特种部队的。
厉衍的唇角微微上扬了几分：“好，如果你明天可以顺利通过选拔。我就许你一个愿望，如何？”
穆影笙喝水的动作停了一下，她抬头看向厉衍，操场上灯光不甚明亮，男人的脸有一半隐藏在黑暗中，表情看不真切。
“为什么？”
“你可以现在开始想，你有什么愿望？”
她的愿望？她能有什么愿望？她的愿望就是进特种部队，成为一名特种兵。这算一个目标。
她有自信，一定能通过。那么厉衍干嘛突然对她这么好？
厉衍看了眼时间。克制着去抱她的动作，改为伸手在穆影笙的头顶揉了揉。
“去休息吧。明天加油。”
操场上虽然入了夜，也还有其它人。他没有更多的动作，转身离开，步子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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